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半。
他低叱一声，受不了被她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几秒钟后他又一次侧脸，看到言溪公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灵巧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倒抽一起口气。
言溪皮肤白，并且很敏感，一不谨慎碰到的肌肤都会红一片，两人才温存过没几天，她身上的陈迹还在，看着那些陈迹，两人在一起胶葛的画面就再次蹿进了他的脑海，这对慕时年来讲的确是备受煎熬。
她乖了，慕时年却内心抓狂了。
但是慕时年现在却把那心机给压了下来，她喝多了，稀里胡涂的，他慕时年想要一个女人才不会趁人之危。
慕时年被吐了一身，咬牙切齿，也做好了要照顾一个酒鬼的心机筹办，但是言溪却在吐完以后乖得不像话。
而面前的一幕却让慕时年瞪大了眼睛。
接了水的慕时年朝寝室走，还没有到寝室门口就听到了寝室里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伴跟着窸窸窣窣的衣衫布料摩擦的声音。
“常日放肆放肆谁碰都是一身刺，喝个酒倒是听话！”
她躺在坐椅上，侧身伸直着，双腿曲折，用手抱了抱，腿太长，伸直起来有点难度，但她却如许抱着更舒畅。
她一双苗条的腿都露在了内里，室内光芒本来就暗。
没了裙子觉得她这下总不会哭了，哪知言溪却仍然抽泣着，是真哭，慕时年借着过道上的灯光看到了她脸上滚下来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掉着。
自从慕时年叫她闭眼不准展开眼，言溪就公然没有再展开，慕时年时不时朝她那边看一眼，转过脸来时不是扯领口就是对着车窗口喘口气，搞得喝酒的人像是他似得。
慕时年折回餐厅取水，瞥见桌子上那还摆在那边的面碗，内里的食品早已不能直视，他伸手端起那碗，将半碗面糊糊给倒进了渣滓桶里，又顺手将碗筷冲刷了洁净，取毛巾擦拭手的时候内心愁闷了。
慕时年看她固执地跟那裙子较量，蹬不掉就记得伸手又拽又扯，连带着上面的衣服也都乱七八糟了。
强忍住了身材里的悸动，他‘啪’的一声翻开灯，手中盒子上的字眼便突入了他的视线。
没想到这一招对醉酒后的言溪格外的惯用，她公然如在车里那般的乖顺。
“顾言溪！”
用心肠当着他的面，这么的，旷达！
如果不是慕时年亲眼看到她一口干下了那一杯白酒，也深知那杯酒的后劲如何，他必定会觉得面前的女人是用心的。
言溪收回腿，发明一只脚还挂着裙子，哭声更大，像极了受了委曲的孩子。
进了公寓，慕时年将她放进寝室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