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倒是没有了。您这儿分炊走的是公公生前清理的公账罢?四房也一样,今后给您的族里的,也只会从公账走。这点就算是老爷来,也是一样说法。
李福庞大眼色一闪而过,低低应了一声,退出门外就办理行装,不等用过晚餐,就轻车简从往都城里赶。
李福快速扫了一眼,见所列内容都是些金银黄白之物,看着比平常的给得重了,实则倒是破财消灾,少了很多扯皮的费事。
早几年汪公公代乾王殿下给您’传达’过几次话,族里族外多少有点闲话,现在凡是殿下一露脸,您这面子里子就找回了一大半,将来您真成了殿下的亲家祖母,另有甚么旧事揭不畴昔的?
谢氏半是感慨半是不耻,她本也偶然弄死七姨娘和彩琴,一听这话就晓得杨氏是迁怒,转头就让谢妈妈备上纸笔,大手一挥,写清楚了两人谈好的前提。
谢氏腹诽归腹诽,倒是早算到杨氏的鬼精。
这笔帐如何算,您老该比我清楚。您如果还不对劲,那我也没体例了,少不得要请殿下做主,亲身和您老谈一谈。”
老太婆心态倒是调剂得极快。
都是七姨娘用心叵测,起了贪念主使的。这事族里必然过问,你尽管当你的’受害者’,由我出面说道。
说着嘿然笑起来,“若真是那两个庶子捅了甚么篓子,光是分炊还不敷老四媳妇清算烂摊子的。哼,到时候影响不到族里。且看老四媳妇头疼她那内宅去。”
“你来得恰好,老太太已经应下了分炊的事。这里列了张份例,你收好。”谢氏吹干重新抄纂的一份票据,交给李福道,“今后四时八节,府里给族里和老太太的东西,就遵循这份票据来。以往的定规取消。”
谢氏体味她,她也一样体味谢氏。
再对比她将三个房头的庶子压得死死的“成绩”,当下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一行不起眼的车队和李福错身而过。
李福清楚李子昌对嫡母那份不能外露的讨厌和不满。
袁骁泱放下挑起的车窗帘,如有所思道,“那位但是李府的大管家?如何会这个时候回京……”
而代李子昌送动静来的,就是他放在南院的亲信眼线。
杨氏见谢氏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又气恨又惊奇,当下也顾不上再和人打擂台,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倒是不晓得你另有这份孝心,竟然能为我这老婆子请动乾王殿下。老四媳妇,咱门翻开天窗说亮话,你使尽狡计对峙要分炊,究竟打着甚么策画!”
也让三老爷和三太太晓得,想借分炊离开她的掌控,没那么轻易。
话说得利落判定,倒像杨氏常日的风格。
“爷说得不错。恰是那位总管李福。瞧那模样,不像是带着女眷。应当是伶仃回京吧?”亲信小厮曲流闻言拥戴一句,对李府并无好感,反而担忧道,“乾王爷如何会俄然让您押送犯官,这披星戴月的,不是折腾人吗……”
谢氏在她面前再本事又如何,还不是在庶子身上栽了跟头,急巴巴地打起了分炊的主张。
她心中更加有底,就开端策画着哪天抽暇亲身去拜见知府夫人,趁便将红豆饭的配料方剂写给小福丁儿。
闻言故作姿势,假作沉吟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我信不过你,你白纸黑字写下来,我们各自保存一份。你干脆,我也给你个痛快话。英哥儿受伤的事,不关你和我、也不关钱婆子的事。
分炊的事老四事前晓得也就罢了,如果事前不晓得,恐怕老四媳妇这一场大戏,首要针对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