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温热的鼻息再次侵犯李英歌有限的呼吸空间。
她两世为人,头一次在内心爆粗口,她决定收回媒介。
萧寒潜情窍未开又如何,论起不端庄,他的确天下无敌!
他手里捏着一批暗卫,是暮年出宫建府时启阳帝“美意”送的,皇后和太子一定不清楚,太子即想和他兄友弟恭,又防着他真的势大。
她咬着不放,他亦不松口。
宫中耳目浩繁,如果轰动了别人……
他回京多年,年已二十有二,乾王府南偏院住着的那三个宫中赏的女官,不说“喜信”,连点动静都不见,终归好说不好听。
李英歌假作无事的坐起家来,借着剃头辫的空档偷偷瞥了眼萧寒潜。
再问第二次时,他仿佛说着说着就捋顺了思路,一面偷袭小未婚妻,一面语气含笑。
萧寒潜却对她冒傻气的“抵挡”视若无睹,薄唇轻启,照着她因叼着发辫而伸开的唇部表面悄悄一啄,继而精确无误的出动亮白而整齐的牙齿,学着李英歌的模样,去“抢”她露在嘴外的半边发辫。
她张了张嘴,萧寒潜却俄然倾身压过来,带得她抬头倒向矮塌,再定睛,面前是萧寒潜无穷逼近的俊颜。
小未婚妻明天太害臊了!
这是端庄不过三秒,不端庄也不过三秒,已经规复常态了?
李英歌尽力调剂呼吸,平复翻滚的心境。
“这些事你不必操心。”萧寒潜压下心中闪过的灵光,目光如有似无的扫过李英歌的领口,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低头娶妇,就是皇室也没有要女方主动的事理。你乖乖等着,尽管等外务府上门请期就是。”
一如之前放话要约会促进豪情时一样,公事公办按部就班。
里头李英歌后知后觉,萧寒潜这处宫内居处,正在御乾宫的中轴线上,离启阳帝平常办公的御书房不远。
“小狐狸,别乱动。”萧寒潜只觉她的力量小得不幸,非常美意的放松了钳制,薄唇分开李英歌的领口,缓缓上移停在她脸前,摩挲着她小巧的鼻头,坏笑道,“我说的莫非不是正理?小狐狸,害臊了?不如我帮你下定决计,你再不作声,我就当你情愿提早嫁我……”
她忙咽下惊呼,搭在萧寒潜肩头的手紧紧攥起,试图推开压在她上方的萧寒潜。
还是只煮红的虾子。
问第一次时他受情感所扰,神采臭得很。
李英歌心头急跳,身材快过大脑,顺手抓起搭在肩头的大辫子,脱手如电的就往本身嘴里塞,咬着辫子含混着声音道,“寡虞哥哥,这是宫里!你别闹了!”
笑声明朗而愉悦。
太子多疑,嘴上说得好听,心下八成将李英歌本日爆料所说,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他逗她欺她多少回,还从没见过她羞成如许过。
如此一来,即能减缓你父亲和李锵的事所带来的打击,也能让你面子里之都不丢,你说好不好?嗯?”
而她不管是为了谁,也从没想过此生不嫁萧寒潜。
李英歌一时惊诧一时悄悄松口气,到底敢怒不敢言,晃着塌边小腿,踢了踢萧寒潜的膝头,小声道,“你让我去万寿宫,是不是就为了提早结婚的事?”
仿佛透过薄薄的短竭衣料,都能看到她身上的肌肤也同俏脸普通,按捺不住的泛红。
李府不能再丢了乾王府这个皇室姻亲。
萧寒潜完胜,叼着到口的发辫,还煞有介事的“咀嚼”了一下,“嗯,我的小狐狸公然那里都’好吃’,你用的甚么皂角,头发好香。”
萧寒潜垂眸端坐,一脸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