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李松十七岁的时候,也挺二的!
王嬷嬷和汪曲一样,是我的亲信,一个管内一个对外。
他是不介怀娶个傻乎乎的王妃,但现在,他更想娶个能和他并肩的老婆。
谢妈妈亲身送汪曲,李英歌独自回了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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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潜大笑出声,恨不得抓着她的手咬上一口。
她又猜想出了多少事?
常青跟在她身后,曲臂虚托着李英歌。
萧寒潜这些出入过南花圃的亲信,都晓得她有个“小狐狸”的昵称了吧!
我带了个内侍叫小福全儿,他天赐神力,不但能在武力上代我服众,也卖力办理我在外的起居。
萧寒潜松开辫尾,摸了摸她的头顶,凤眸微闪道,“哪天你找我帮手,多数是要落在王嬷嬷头上,对她客气些,嗯?”
萧寒潜莫名升起股对劲来,拿李英歌当小孩子哄,“你跟着你奶娘学学梳头的技术,等我回王府,你就来看我。到时候刺客的事就会闹大,我要装病静养。你来看我,给我梳头,得个贤惠的名声,也叫外人看看我有多‘衰弱’。”
李英歌不是真的无知孩童,天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疼惜,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偏头道,“不疼了。至于常青,现在您在这里,我身边的人不好闹出大动静,免得节外生枝,坏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公然是在东北大营待了四年,惯常和甲士打交道,动手没个轻重。
他的小未婚妻头脸都小小的,包在齐耳的暖帽下,瞪大的双眼水亮,红润的小嘴无认识的嘟着,肩头两条细细的辫子大半都藏在暖帽里,视野往上,就是帽沿对峙的两只耳朵,大抵是毛料太软,半耷拉着立不起来。
谢妈妈是体贴则乱,谢氏一骂,她顿时哎哟道,“还是您通透!”
真是风趣。
可见王嬷嬷和汪曲,在萧寒用心中的分量很重。
李英歌了然。
他从没和这么小的女孩子打仗过,但他感觉他的小未婚妻不但不傻,还比同龄人要聪明。
谢氏不觉得然,“你愁个屁!英哥儿才几岁,她二人要真生出男女之情,那才吓人呢!兄妹似的才好,先蹭蹭青梅竹马的情分。一年两年的,青梅迟早得熟!到时候还怕竹马不摘青梅?”
萧寒潜此次没禁止她,扳着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收敛笑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一上二楼,热气劈面而来,熏得李英歌面庞红扑扑的,常青笑着替她脱下大氅,轻言细语道,“英哥儿陪着殿下说会儿话。待会儿就有点心吃。杨妈妈加了大姑奶奶送的好药材,祛燥祛热,又好吃又补身。”
该安排的都交代下去了,在分开之前,能够用心逗他的小未婚妻了。
李英歌就是两世为人,也想不到她现在表里受敌。
她和他才相处了不到半个月罢了。
李英歌看了眼萧寒潜束起的墨发,很想伸手拽一把。
萧寒潜等着看她如何措置常青的好戏。
李英歌如果晓得这“残暴”本相,入口的点心得噎得喷萧寒潜一脸。
萧寒潜触到她软软的头发,行动有他不自知的轻柔,语气也极轻,“还疼不疼?这类要命的伤,你阿谁丫环起码也要问个渎职的罪,我看你待她没有半点不喜,也不见你娘罚她。”
心下却感觉唏嘘。
但听他这话,如何像在向她交底?
如果只是措置内宅丫环,又何必请他这个外人脱手?
这是恨不得萧寒潜能立即就看上她呢!
他的小未婚妻太风趣了!
她才多大!
李英歌只当萧寒潜表里有别,感觉措置丫环就该王嬷嬷经手,遂也没多想,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