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一愣,“你不是和小福全儿学的武功和追踪术吗,听你把小福全儿夸得天人一样本领,如何跟踪个小道长就透露了?”
以是常青不但透露了,还被人看破了身份和跟踪的企图?
李英歌就问常青,“灯辛小道长出宫时,身边有没有跟着其别人?传闻他的师父在闭关,此次宫中法事,灯辛小道长是不是跟着他师父进宫的?”
灯辛小道长出宫时,身边没跟着其别人,是单独一人出来的。那小院子里倒是有个年长些的道长,长得真是……我瞥了一眼,才晓得世上为甚么有‘仙风道骨’这个词!想来应当正对你的话,是灯辛小道长的师父了!”
常青再憨也看出李英歌的孔殷,听她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忙答道,“你别急,我重新奉告你。明天最后一批羽士出宫,终究让我比及了灯辛小道长。我就不远不近的坠在他身后跟着,走了半天路才到了他的下脚处,怪不得我之前去城外找不着线索,本来他一向在城内,住的也不是那里的道观,而是城北铜子巷尾的一座民宅。
再看他空口口语,并没有践约登门拜见,门徒灯辛小道长还在宫中鬼鬼祟祟的见陈瑾瑜……
如果如她所猜,给病愈后的陈瑾瑜批命的真是无归道长,凭他能受城阳大长公主相邀进公主府,又如何会沦落到住在城北?
李英歌的确哭笑不得,打断常青的话道,“说重点。”
常青歪头哦了一声,想了想才点了点头,随即又点头道,“你说对了一半。无归道长之前确切在闭关,厥后曾出关一次,说是受城阳大长公主所邀,去了趟公主府。回城北小院后又持续闭关了一阵子。
所谓的机会,又是甚么意义?
常青却拍了下额头,又道,“严格提及来这些也不是我探听到的,是灯辛小道长奉告我的。”
是敌是友,总要见了面才好判定!
两人不知说的甚么密事,竟挑了个那样偏僻避人的处所,李英歌不以为光凭灯辛小道长的身份,能跟着青玉观的羽士进宫做法事,最有能够带灯辛小道长进宫的,就是他的师父无归道长。
无归道长莫非早就算到她派常青找他?
李英歌收起惊诧神采,抬眼看向常青,“你的意义是,无归道长请你进院子后,只让灯辛小道长接待你,他本身转头又闭关去了?”
常青再次一拍额头,抬高声音神奥秘秘道,“灯辛小道长让我转告你,无归道长将于正月十七正式出关,到时候不必你找他,他自会让灯辛小道长来见你,还说‘你内心的迷惑,机会一到自有解答’。”
她本是抱着宁肯错信不成错失的心态,才暗中看望无归道长的下落的,现在看来,无归道长仿佛比她想的还要莫测……
竟然连城阳大长公主请过无归道长的事都刺探获得。
李英歌就想起去青玉观打醮那日,灯辛小道长在车外给谢氏存候,就说过无归道长早就算到他们有青玉观一行,特地派灯辛小道长出面传话。
李英歌微微松了口气。
除夕那天,陈瑾瑜曾在宫中暗里约见灯辛小道长。
她心中的迷惑,即有关于宿世此生,也有关于灵魂不知何去何从的族妹。
李英歌越听越胡涂,惊诧道,“你如何探听得这么清楚?”
她这是第二次听到城北二字,阿谁拿着护膝找上门,歪曲李妙名声的张公子也来自城北,窥一豹而知全貌,城北确切鱼龙稠浊,除了豪门小户就是低品级的军户,莫说受官方敬佩的羽士,就是府里的下人,无事也不会往城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