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登即就呼喊起来,紧接着就有侍从出去,一见此,看着醉眼昏黄的两人,郑经不由烦恼地伸手拍了拍额头,看了出去几个主子,不睬会宗侃的醉话,敏捷起了身,逃出了营帐,而后才叮咛侍从奉侍内里的两人安息。
奄奄傍晚后,帐下灯火明,七弦琴,乐律动,清酒一杯歌一曲:
男儿意气,杯酒沉浮;
“看来,你我多少是让名声所误。”
桓裕挑眉望向郑经,他没去过河北,但是一个胡人政权,再如何正视文明和农业,也不能与江左比拟,而阿大又不是会打诳语之人,俄然想到一事,遂问道:“阿大,你不会是踌躇了吧?”
郑经对一旁的桓裕道:“来人是南阳宗侃,字君长。”
人生苦短,知音难求;
“方才我内心还在计算着,我来了都有一会儿,估计君长兄获得动静,也该来了。”
郑经正要戏说没有悔怨的余地了,俄然有人过来禀报,细心一看,就是此次跟着郑家部曲出来的温翁身边的保护,不由忙问道:“长庚,你如何到这儿来了?”凡是他出来,都是温翁坐镇营中,既然派长庚出来,定是出了甚么事。
桓裕忙地回礼,笑道:“郎君十五岁时,一杆长枪,连下羯胡十营,海内为之震惊,使羯胡不敢南下,叔齐才是久仰郎君大名。”
宗侃听桓裕提起本身幼年时的事迹,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桓裕的肩膀,看似随便,部下的力道倒是不轻,但是桓裕浑丝不动,心中一喜,不由高看了桓裕一眼,到底是带过兵的人,不比郑经,利落道:“何必郎君郎君的叫,没得生分,你既然和阿大交好,不如就随阿大,唤我一声兄长,我比你们俩到底虚长数岁。”
“极好。”坐在一旁的宗侃,虽也已喝得醉熏熏的,但听到桓裕的话,倒是立马起家,便要走过来。
“甚好,”桓裕笑道,“那君长兄唤我一声阿平便可,也不必称少将军。”
桓裕一时猜疑,诘问之下,宗侃只好道出真相,“郑宗两家欲结秦晋之好。”
桓裕转头看了郑经一眼,对上郑经狐狸似的笑容,心头的猜疑一下子就消逝了,看来不是偶合,而是阿大成心安排的,“我和阿大跑马,倒没想到,仅仅半日工夫,就到了新郑境内。”
“阿平,你去过河北吗?”
相逢一笑,且筹知已;
“没有,不过传闻羯人残暴,杀人如麻,此次北伐,我本来是建议父亲北伐河北,只因父亲的目标是东西二京长安和洛阳,方才作罢。”
“少将军,久仰大名。”宗侃对着桓裕微微一躬手。
桓裕听此,昂首望去,只瞧着直奔而来的,约莫有二十骑人马的模样,此中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看着年纪约莫三十岁高低,又重视到这些人虽穿戴铠甲,手上却并未拿兵器,很快就到了面前。
次日凌晨时,宗侃和桓裕一/夜酒醉复苏过来时,桓裕重提此事,宗侃的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连声道了句不必了。
郑经朗声道,而后又指着桓裕,“这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谯国桓裕。”
歌声刚停,正值酒酣耳熟之际,俄然桓裕起了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郑经跟前,伸手便搭在了琴弦上,高吭的琴音一下子就停止了,郑经俄然被打断,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只听桓裕道:“既然我们三人志趣相投,不与效仿前人,桃园三结义。”
秉烛夜游,只争朝夕;
“正有此意。”一旁的郑经笑道。
相逢一笑,且筹知已。
话音一落,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火线不远处,尘烟扬起,桓裕目力极佳,见此景象,正欲劝郑经翻身上马分开,却听郑经欣喜道:“不消担忧,是本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