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缕残魂的刘宽,已是强弩之末,轻风稍吹,顿时消逝于无形。
“铜人原正中之下!另有兵家金人!速速掘之!可镇董卓天赋煞气!”
稍小的那樽六十余万斤金人,横持长戈,如镰而扫,不等董卓反应过来,一击便堵截他的腰杆。
扑哧一声刺耳巨响,董卓残破的身材当即被秦剑刺上天下,百丈之深,夐不见人。
真气强行抽离之下,他面色如灰,两鬓的长发更是突然变白,刹时衰老五十岁不止。
“为何帮我?说个让我佩服的来由吧。”
俄然感受长安城头飘来一抹人影,神采干枯之余,眼窝深陷,明显有些光阴没歇息了。
但他底子挡不住八十余万斤金人的轰隆一击,右肩顿时为之削断,四臂也为之齐齐斩落。
陆林深知战局已定,猝然飘落在地,不顾血污淹至脚背,一时瘫坐。
陆林稍怔,剑芒当即燃烧:“何也?为何帮我?”
陆林借机催动金人,步步铿锵的走向董卓,手中的秦剑稍稍一动,浩大的剑气乃是陆林九倍不止。
“——啊!”
话未说完。
但陆林曾在洛阳斩断蚩尤魔刀,却向来没有胜利开释出战意具象。
此时刘宽从远处再次凝集残魂,飞抵云端,拼尽满身力量,拔起剑樽金人的齐天秦剑,再次奋力刺向董卓。
贾诩冷眼一瞥,只是集结满身文气悉数灌给刘宽,令其战力蓦地大涨。
陆林踉跄两步。
叮当一声。
现在吸得煞气。
董卓惶恐之余,侧飞落地,振翅再次运起八臂,狂擂如锤。
董卓惶恐。
“以眼还眼!”
“文和先生!文和先生!”
“——董贼!”刘宽刚开端另有点迷离惘乱,但一见瞪大双眼的董卓,沙哑的声音夹带肝火一时炸开:
“主帅!”
一杯苍青色的秦剑从天空分裂而出,剑尖直刺董卓的头颅。
伴随海量真气喷涌而出,陆林逐步力竭,但他通过吸星大法,每对拳一次,便抽离董卓一分煞气。
饶是疆场被董卓的煞气黑雾所覆盖,但慑于金人沧浪的战意,顷刻如潮而退。
董卓痛呼,五官为之扭曲如翻蛆,躺在地上久不复起。
“陆将军!”
“陆林!”
“你身中煞气,心志不久则会迷乱!与我一样入魔!”
“别来无恙啊!”
“没事……”陆林摆摆手,取出大还丹嚼如烂草,视野超出胡车儿的肩头,看向身形不竭飘散的刘宽:“六年不见,没想到你我现在相逢……”
缕缕环绕之下,逐步化出恍惚的人形,并在望舒剑意的加持之下,浑身寒气沉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