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宝一听顿时捏着拳头朝凌珣冲了过来:“杀了我的黑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叫心中本就惊惧的凌二成神采更加丢脸了,可他到底心机不浅,扭过甚便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凌铁柱脸上:“小兔崽子,也不晓得跟谁学的,净爱跟人开些没轻没重的打趣,这下可肇事了吧,啊?!你说你万一真的伤着了人如何办?气死老子了!哭!哭个屁哭,还不从速跟你阿茶姐姐报歉……”
“不不阿茶你听我说……”凌二成大惊,放下凌铁柱就追了上来。
“到底是一家人,这孩子还是念情的……”
阿茶方才的话看起来是对着凌铁柱说的,然大师都心知肚明,这是实在是说给凌二成听的。凌铁柱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又与阿茶素无来往,若无大人的教唆,何至于放狗咬人?
凌珣是为了救她才摊上这费事的,阿茶即使内心惧他,却也绝对不会叫人赖了他去。
一听到“暗害性命,坐大牢”等字眼,朴素的村人们皆不由神采一肃,面露害怕。再一想阿茶的出身以及前些天县令府来人,说要接她归去的事情,大师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哎哟瞧瞧这不幸的小模样……怪叫民气酸的!”
阿茶顿时愣住,下认识昂首看他,却对上了一双似有笑意浅浅的眼睛。
堆集了一起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凌珣俄然低头靠近她,猛地弯了弯唇角:“如何做到的?”
阿茶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应,做戏要做足,她方才生生哭了一起,这会儿喉咙发干,身子发软,很想快些进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