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女人才后知后觉地感遭到一丝难堪,小脸微微红了起来。
她会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凌珣精瘦健壮,肌理清楚的腰背上,狰狞地盘踞着数道纵横交叉,深浅不一的疤痕。
昨夜残留的泛动一刹时如潮流般褪去,他面无神采地看着她,一时竟感觉有些没法忍耐——没法忍耐她的害怕与惶恐,没法忍耐她的躲闪与逃离。
想着外孙女这两日精力确切有些差,崔氏顿时再说不出推委之辞了,踌躇半晌,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那本日还要劳烦你了,中午返来想吃甚么?大娘给你做!”
想到这,凌珣眉眼微动,淡淡地问道:“被我背上的疤吓到了?”除了后背那几条疤痕,他实在想不到另有甚么东西会把小丫头吓成如许。
虽知她是胡乱应下的,青年的表情还是一下子好了起来,又见她神采发红,终究有了点羞意,表情不知为何更畅快了几分。
阿茶将凌珣送出院门便欲回屋,谁料青年却俄然停下脚步,转头问她:“我的褡裢呢?”
阿茶一愣,说了一句“稍等”便仓促回屋将那早就做好的褡裢拿了过来。
“有,有的!”见他手中的衣裳裤子均被刮出了几道长长的大口儿,阿茶这才明白他为何要大中午的换衣裳,只是平常打猎衣裳可不会破得那么短长,他这是……干甚么去了?眼皮微微一抖,小女人不敢多想,忙垂着眸子说道,“一会儿吃完饭给凌大哥拿吧,阿谁,姥姥已经做好了饭菜,还,另有长命面……昨晚说好的,我也做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就是说嘛,你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做的了这类详确活儿?吃完饭叫阿茶跟你回家把破衣裳拿来,大娘包管明日还你一套极新的!”能做点甚么酬谢凌珣,崔氏心中非常欢畅。
“昨日你与大娘送来的那两匹,明日我与裤子一道送来,你……”凌珣面色无波,心头却因俄然生出的动机而痒了一下,“拿去好好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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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呆愣愣的模样看起来又不幸又惹民气痒,凌珣眸子微深,到底舍不得再欺负她,便只不经意似的道:“若实在惊骇,今后不叫你瞥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