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我说话?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江余便听到身后一声清脆娇笑声,“这不是江家三娘么,向来狷介矜持的江三娘竟打扮成如此...还真是让人不测。”
三人一进门便有一布庄伴计迎了上来,“客长要些甚么,本店有上京最时髦的裁缝布匹模样,可要小的为您...”
明显该是斥责的话语,女子提及来却悄悄巧巧的,和顺的很,只是巧慧确是一个激灵,当即认错道:“巧慧知错了。”
“阿福。”不等伴计持续,便有人在一旁叫道。
这回出去的,别的人江余不熟谙,江珍娘他倒是熟谙的,以及他身后的不就是那天的男人。
“蜜斯,”一身青衣的丫环满脸迷惑地跟在头戴幂篱的女子身后,“我们为何不与表公子一起?”
不等江余张嘴,竖着眉头回身对身后的男人说道:“怪不得她迩来都未曾与我们偶遇,本来是攀上官家公子了。”
“二娘!”
粉衣女子与她身后之人倒是半点没有认错人的模样。
乃至裴泽的眼中尽是与裴夫人普通,看她的眼神与看丫环并无辨别,似是高人一等普通,想来也是看不上她的。
祥庆布庄两侧被皆被小摊贩占有,唯留正门入口一条道进到布庄里头,夹道两侧应景地摆着一溜的垂丝海棠,在西市热烈的花海中也还是显眼的很,而与那海棠花道普通显眼的,便是门上方祥庆布庄的牌匾了。
“申时快到了,蹴鞠场但是在火线?位置但是定好了?”
江余那一副不熟谙人的模样让女子双眼冒火光,大略是觉得江余用心热诚她,看了眼站在江余身后的人,嘲笑一声,“看来能让大同第一美人之称的江玉娘如此打扮的,便是你身后这位公子,裴公子吧。”
裴泽看江家女子皆是如此。
若江余真是江玉娘,宋瑜真是阿谁裴公子,恐怕江余水性杨花的名头可跑不了。
“哎...刘掌柜,何事叮咛?”名叫阿福的伴计回声转头看向站在一侧柜台中的中年男人。
江玉娘隐在白纱后的嘴角挑起一个笑,带着几不成见的调侃之色。
裴泽身份高,江玉娘当然晓得,只是她对本身身份更是清楚,几日下来,她与裴泽“巧遇”过很多次,裴泽却从未主动与她说上一句话,非常冷酷的模样。
“巧慧,”江玉娘纤细白净的手指划过刻画得精美的花脸面具,“这话下回可别说了,如果被母亲晓得,既是我也要跟你吃挂落。”
“我不是...”
江余抱着一满手的小玩意,目露疑虑。
这时,门外又出去几人,刘掌柜不过瞥了一眼,便对阿谁阿福的伴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迎客人,本身从柜台后走出来,迎向宋瑜。
于她来讲,裴泽绝对不是良配,他对她偶然,偶然,想来裴家皆是如此狗眼看人低,只是江珍娘对裴泽倒是一副倾慕的模样,江玉娘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可别怪她横插一脚。
江余惊奇地看向宋瑜,他记得这个掌柜当时但是对宋瑜恭敬的很,连他们这几人住的宅子都是他筹办的。
即便江余不常出门,也传闻过祥庆布庄的名声,后院女子,聊起天儿来,说的不是胭脂水粉,便是美衣华服,祥庆布行每一季出的料子都比其他布行快上一步,且出的皆是上京最时髦的料子。
江余头上的花脸面具一半扣在头顶的发髻上,一半堪堪遮住他半个额头,大半张脸明显白白地透露在女子与他身后之几人的眼中,如果刚才在屋里未看清而认错人,此时总该看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