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嘴角一扬,满脸的欢畅与对劲,“可贵你敬我,这杯酒我非得细细的咀嚼才行”,说着,就呷了口酒,啧啧道,“这淮安府进贡的延寿酒,经格格这么一敬,竟又添了些清冽沁香,看来不止能够延寿,还能驻颜……”话未说完,就感觉脚面被狠狠踩住,疼得骨头都将近断了。
剪春为她重新绾好发髻,又补了淡淡的容妆。花笺取来披风,从身后为她披上,再转到身前系上丝绦。她对镜抚了抚鬓角后,便由剪春掌灯,陪着她往六合一家春的宫院走去。
弘历笑着走近道,“早晓得额娘派了秋姑姑来,我就不来了。”
零泪微微脸红,作势就要伸手打她,嗔道,“四嫂是近朱者赤嘛,与本身相公呆的久了,连说话都学他那一套不端庄。”
“格格来了”,淇兰密切地上前挽过她的手,细细看她两眼,浅笑说,“我瞧你清癯了很多,必定是傅恒没有照顾好你,赶明我得好好说说他。”
“不消不消”,零泪悄悄点头,笑道,“幸亏一起有他陪着我,我才气安然无事。他也很辛苦的,四嫂归去要好好嘉奖他,才是!”
“格格,水还热不热,要不要再加点水”,剪春与花笺在旁服侍着她沐浴。
才走到半路,就看到秋浓领着两个宫女,各提着盏宫灯来迎她,“格格,娘娘怕夜里路黑不好走,让奴婢带人来接您呢。”
“能为格格效力,那是奴婢的福分呢”,秋浓走到她身边照着路。
他渐渐把脚从她的脚底抽离,心头不由苦笑,她这脾气甚么时候能变得像淇兰似的和顺多情就好了。吃了经验后,他就不敢再拿话编排她,夹了一筷子酥牛肉脯递畴昔,低声下气地陪笑道,“是是,我多吃些菜,那你就多吃点肉吧。”
“是啊,又有精力和你吵架辩论了”,她冷冷僻清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直接走了畴昔。他苦笑地一撇嘴,“还是这么记仇”,快步追上去,边为她照着路,边打趣道,“零泪啊,这点你可得跟我学学,你瞧,非论我生你多大的气,过会儿就忘了……”
她摆了摆手,轻声道,“你们也辛苦了,歇着去吧,等会儿,我再叫你们。”
“我让宫女先陪着她去了”,他随便答了句,就目光看向零泪,“沐浴换衣后,你整小我看起来也精力些了。”
弘历故作委曲地朝世人挤挤眉毛,逗得大师笑声一片。熹妃搂着她的肩膀,抱打不平道,“你这鬼丫头,别觉得我和你皇阿玛不晓得,你仗着弘历宠你疼你,常日里就对他又骂又打的,尽是欺负他。不可,此次我要替弘历做主,你非得敬你哥哥一杯酒不成。”
她把头一扭,冷哼,“我才不奇怪呢。你就晓得欺负我,我今后要跟你划清边界。”
一行人才走太长廊,就看到前面又有人提灯走了过来,秋浓看清来人后,抿嘴笑道,“四阿哥也是来接格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