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弘历,“他也就比弘时小几岁,瞧人家弘时,成熟慎重,办事更是结壮可靠。再瞧瞧他,连个mm都照顾不好。唉,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你还真是娇贵啊”,她冷嘲热讽着,“哪天非要把你丢在深山野沟里待一段时候,不体味一下官方痛苦,你如何能当个好天子”,抓过他的手硬放进飘着油花的冷水里,耐着性子给他讲如何擦洗,如何去油,如何过净水……
“熹妃mm,别动气了,俩孩子这不是安然返来了嘛”,一旁的齐妃好声劝她,“他兄妹俩年纪还轻,有些贪玩也是情有可原的。”
弘历立足,回过甚看她,见她皱着小脸,揉揉干瘪的肚子,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他这时才想起,从昨天下午开端,他们就再也没有进食,这丫头的饭量,他但是亲目睹识过的。他回身走到她面前来,低头笑道,“想吃东西还不轻易,不过,你要承诺我一件事情。”
“给皇阿玛、额娘、齐妃存候”,弘历上前施礼,她乖乖跟在背面,把嘴闭得严丝合缝,以免说错话惹大祸。
“甚么?你们在城外过了一夜?”熹妃听到这儿,更是气得火大,“零泪性子莽撞,你如何也跟着她混闹?不过是个荷包,丢了就丢了,万一伤着零泪可如何办?”
香喷喷的豆花端上桌,零泪抓起勺子,呼噜呼噜吃起来。弘历颇感丢脸地把碗往外推了推,与她划清边界,一口口很文雅地吃着,“嗯”,他抿抿嘴,这类街头上的便宜食品吃起来爽滑软嫩,竟会让他食指大动,才吃了半碗,就忍不住又叫一碗。
“那……那好吧”,老板吓得退了一步,看她这架式不像要刷碗,倒像是要打人,“阿谁……你们可得给我刷洁净了。”
俩人由顺天府一起护送着回到圆明园,才一进大宫门,就看到苏培盛早早等待在门下,面色非常凝重。弘历本想要先跟他刺探一下皇阿玛的环境,成果苏培盛只是摇点头,“四阿哥,这回事闹大了,你还是快带格格,随主子去九洲清宴殿吧。”
“哎哟,少爷、蜜斯,我们这是小本买卖,才五个铜板罢了,你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好几两银子呢,会拿不出这点钱吗?”
她连连点头,明显对于他老爹,他比她经历丰富,这个时候,她还是很识时务的。
“因为傅恒是本身人”,她嫌弃地瞅他一眼,“至于你嘛,勉强就算个外人吧。”
老板笑嘻嘻地凑过来,“一共五个铜板。”
待到人已走远,弘历才懒懒看她一眼,“我们也走吧”,负手,沿着大街往圆明园的方向去了。
“开打趣!”零泪说着就撸起袖子,摆开架式,“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小姑奶奶我是如何干活的!”
弘历仰脸一看,竟是顺天府府丞,顺天府这是倾巢出动啦?他颇感不测,转头看向零泪,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彻夜不归的格格吗?皇阿玛与额娘是有多在乎她呀!
伤着她?弘历冷静地唉声感喟,他才是那群歹人要对于的目标,好不好?自打一进门,他的额娘字字句句都是念着她的安危,敢情他伤着就是该死吗?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呀!
站在塞满各种油渍麻花脏碗的大木盆前,弘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讷讷,“如何刷啊?我向来没刷过碗。”
零泪跟在他身后,磨蹭了几步后,就大声喊道,“我饿了!走不动了!”
这时傅恒略有不安地看向零泪,“格格彻夜不归,皇上和熹妃娘娘必然很担忧,待我措置完这边的事情,就立即去竹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