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回话题,持续问,“你十四叔是个甚么样的人呢?你常来景山玩,想必和他很熟吧。”
林内静悄悄的,只要酥暖的东风缓缓然贯入,吹得桃花翻飞如雪,零泪鬓角的几缕碎发亦被吹得混乱狼狈。弘昼怔怔看着,抬手为她把吹乱的头发拨回耳后,心中莫名地生出些温情与顾恤。他立即摇了点头,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定定望着她清秀的脸庞,自怜的苦笑,他这辈子是没有资格抢任何东西的。
“噗嗤”零泪被他逗笑,敢情这小子还是个兄控呢,豪放的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哄小孩似地说,“他不管你,我管你啊,乖宝宝,姐姐带你玩哈。”
“寿皇殿?”零泪故作猎奇地问。
“你十四叔?就是阿谁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王吧”,零泪赞叹道。
零泪转头看着那群“阴魂不散”的保护,“既然五阿哥熟门熟路的,你们就不消跟着了,找个舒畅处所喝茶去吧。”
弘昼脸上微微一红,低着头点了点。
一听这话,弘昼不乐意地撅起嘴,“四哥就只让你们庇护格格吗?那我呢?他就不管我啦?”
弘昼从速俯身去接。零泪站起家,拍了鼓掌,眼角的余光落在不远处的保护处,顿觉不悦,“你瞧那些家伙,真是烦人。有没有甚么体例把他们抛弃啊?”
“晓得啦”,零泪摆了摆手,人影完整消逝在转角处。等了半晌,她又偷偷探出头,见弘昼避嫌地把身子背了畴昔,她唇角含笑地点点头,算他还是个君子,头一回,悄悄地沿着巷子持续往前走。
“那好啊,我对这儿熟的很,你有甚么特别想看的玩的,都奉告我,我带你去”,提及玩,弘昼便跃跃欲试起来。
小径上是重重的假山叠翠,数排松柏矗立,乍看之下,仿佛无路可走。弘昼眯眼笑笑,“这个迷魂阵是十四叔为了打发时候,研讨《易经》时设想修建的,不精通五行八卦的人一旦出来,没个半天工夫是转不出来的。”
两人边往里走,边闲谈起来。弘昼更是献宝似地一起先容园内风景,“东面的杏花春雨,西面的木兰娇啼,南面的艳桃秾李,另有北面……呃……北面没甚么都雅的,就一座寿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