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格格返来了吗?”
她冷冷地打个寒噤,不由又想起了弘时,他临死时那双因为不甘心而睁得极大的眼睛,她永久也不会健忘。该死,她用力敲敲本身的头,如何就想不起小屁孩弘昼的结局是甚么呢?但愿真如他所说的,不要觊觎那些必定不属于他的东西吧……
弘历终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心机从未和任何人提过,没想到才几日就被老五看破了,不由拍拍他的肩,坦承道,“我堂堂的四阿哥莫非会输给一个主子嘛!何况,这世上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呢。”
她一边走向弘历,一边不舍地转头看傅恒,这一别,再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内里有人唤了一声,剪春从速迎了出去。花笺小声对零泪道,“许是熹妃娘娘又派人来了,这下午来了好几次呢,就怕格格返来晚了,在内里会出不测。”
零泪懒懒往软榻上的靠枕一躺,随口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啊。”
“呃……这个……这个”,零泪心虚地不敢直视他,撇开目光时正都雅到弘昼撅着嘴躲在弘历身边,便觉得是他引弘向来的,“你——”刚要张嘴骂他,弘昼从速挥挥手,解释道,“可不是我啊”,手指指向弘历,压着声音道,“是他暗中也派了人盯着呢”
零泪有些茫然了,她之前也老是嘴上说恨谁讨厌谁,可那不过是一时气话,她还从未真正尝过恨一小我的滋味,哪怕是对她各式折磨的杀手构造。只是因为一个皇位,就能让允禵积储出如此可骇的恨意吗?莫非这就是皇权争斗的真脸孔?
傅恒苦笑,回道,“感谢五阿哥带她来,今后,也请五阿哥多多照顾格格。”
弘昼嬉笑着,“我但是为了四哥着想啊,零泪那丫头如何说也是我们本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弘昼拥戴地点头,可内心却悄悄一沉,像零泪那样的性子,一辈子留在宫中对她一定是功德。他本日挑选与四哥站在一边,只怕将来她会痛恨他吧。或许……不但是为着四哥,他本身也不想让零泪就这么和他今后再无半点干系吧。
零泪气哄哄地回到竹子院,剪春与花笺见她面色不豫,也不敢上前讨骂,只悄悄候在一旁。零泪拿起茶壶直接对嘴灌了几口,她一想到弘历那张得理不饶人的脸,就更加地活力,她莫非是他的犯人嘛,至于这么紧盯着她不放!
零泪冷不丁地问剪春,“你说如果一小我被关了十多年,会是甚么支撑着他没有放弃,乃至比之前还用心肠想要做成一件事呢?”
剪春用力点点头。
剪春顿时一愣,说的是……十四爷?她随即道,“想必是恨吧。”
零泪还没搞清状况呢,就被他连拉带扯地一起踉跄地往前紧赶几步。
零泪立足转头看她,“恨一小我真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