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泪排闼出来时,屋内沉寂无声,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四周满盈着。她踩着极轻的步子进到里屋,看到傅恒温馨地躺在床上,几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床边圆凳上还放着半碗已经凉掉的药汤,现在府内统统人都在前院忙着李荣保的后事,傅恒这边则没有一小我在旁服侍着。
厨房里,她拿着火筷蹲在炉洞前,望着红彤彤的火光发楞,这些年她经历的生离死别也很多了,本应当对这些事儿都感到麻痹才是。杀手的血是冷的,冷到连最起码的人道都不该有。可当她看到他强颜欢笑的模样时,就忍不住很想哭。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掉过一滴泪了,抬手擦擦眼角的潮湿,自嘲本身这是如何啦?竟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如何,你怕我又把药熬成泥浆水,害你又昏畴昔嘛”,她半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