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娘扯着赵凤娘,“大姐,你也跪下来求郡主,如果郡主悔婚,皇后娘娘见怪,我们家要倒大霉的,要不,你进宫去求皇后娘娘。”
他看着雉娘,仿佛看到当年初见素娟时的景象,他被素娟的仙颜惊得失魂落魄,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就在相遇的路上傻等着。
再说当年之事,死无对证,如何证明?
“恰好,让她们出去吧。”
“巩氏素娟?”皇后呢喃着,“本宫仿佛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恰是,臣妇是原临洲渡古县令的后妻。”
“回娘娘,臣妇也不知,臣妇本日去赵家商讨婚事,谁知赵家人如此不知礼数,臣妇但是甚么也没有说,不知凤来县主为何要起意不嫁我平家,莫非是心有所属,想另攀高枝。”
“本日你的宫中倒是热烈,不知叫平侯爷过来所为何事,朕也来凑个热烈。”
他固然笑着,却语气冰冷,常远侯一下子跪下来,“陛下恕罪,当年巩氏不贞,臣一气之下,让皇后不认她为母,充当庶出。”
“旁人说的,不过是以讹传讹,本宫要彻查此事,是黑是白,也要查个清清楚楚,为母亲讨个公道,当年那人虽死,可儿过留音,事过留痕,本宫信赖定然另有晓得内幕之人。”
没想到还未进门就听到雉娘的话。
梅郡主微怔,皇后娘娘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又转到雉娘那边,“陛下所言甚是,本宫见这女人说话层次清楚,有几分事理,不知常远侯感觉如何?”
她声音轻微,却掷地有声,字字清楚。
皇后坐宝座高低来,跪在祁帝的面前,“求陛下彻查此事,臣妾不想母亲地府之下,还要背负此等臭名。”
上座的皇后娘娘瞳孔微缩,“凤娘,郡主当真说过这些话。”
屋内, 梅郡主气呼呼地站着,赵书才黑着脸,巩氏母女都在哭。
巩氏伏地谢恩,“多谢皇后娘娘,臣妇生母姓巩名素娟,至于那里人氏,臣妇不知。”
“娘娘。”梅郡主抢着回道,“柳叶是我们侯府的丫头,这臣妇可没有说错,那赵大人的夫人是妾室扶正,臣妇不过是猎奇多问了两句,赵家的三蜜斯就冲出来顶撞,这不是没有教养是甚么?”
琴嬷嬷的声音很小,但殿内很温馨,统统人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巩氏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看着皇后,顿时惶恐地低下头去。
常远侯这才重视到跪着的巩氏母女,巩氏微半抬开端,常远侯身子晃了一下,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你母亲真的叫巩素娟吗?”
凤娘无声地流着泪,低着头。
看着她朝着皇宫的方向去,梅郡主心道不好,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赵氏和哭得悲伤的赵家母女,吃紧是让轿夫也去宫里。
赵凤娘似是踌躇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跑出去,让车夫去皇宫。
赵氏心一沉, “扑咚”一声跪下来,“郡主,但是奴婢娘家年老迈嫂做错了甚么, 让郡主如此活力?”
“凤娘,究竟是如何回事?”
梅郡主神采变得乌黑,巩素娟,这不就是那贱人的名字。
皇后娘娘泪眼中带着刺刀,一刀一刀一刺向梅郡主,此女何其暴虐,竟让马倌去污母亲的清名,然后取而代之。
“本来如此,这位赵家的夫人说她生母姓巩名素娟,父不详,本宫起了怜悯之心,想替她找到父族,父亲您看看,这赵夫人长得眼熟吗?”
马倌?
祁帝沉着眉眼,扫一下常远侯佳耦,又看一眼巩氏母女,再往赵凤娘的身上掠过,“平爱卿,当年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