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想了想,就没有推让,而是站起来,双手来接,又甜甜的笑着伸谢:“感谢韩奶奶。”
薛元敬忙起家站起来,口中推让不接。却被韩奶奶说道:“你这就跟我客气了。我家那小子哪次给我来的信不是你念给我听的?给他的信也都是你代我写的。你还从不要我这个老婆子一星半点的润笔费。现在我老婆子请你喝一碗豆花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再客气我可要活力了。”
声音中还略有嫌弃的意义。仿佛是因为吃了薛嘉月的炒米,以是才不得不拿点东西出来给她一样。
薛嘉月一面喝豆花,一面心中就想着,这韩奶奶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方才孙杏花说她来借骡子的时候韩奶奶不肯借,语气还不好,看现在韩奶奶对她的这个模样,想必韩奶奶是不喜孙杏花母女的。
唉,真真是难为死小我。
韩奶奶叫薛元敬坐,然后去厨房内里捧了两碗豆花过来。一碗给薛元敬:“这是我今儿早上刚做的豆花,你喝一碗。”
说了一会儿,他就说了本身此行来的目标:“不晓得韩奶奶本日要不要用到骡子?若要用到便罢了,若用不到,我想要借您这骡子打一日麦子,不晓得韩奶奶方不便利借?”
她目光看起来坦开阔荡的,倒让薛元敬一怔。他本来觉得薛嘉月听到他问的那句话会惶恐失措,然后会急着跟他辩白的,但是没想到她压根就连一个字的辩白都没有,反而大风雅方的就说出了统统的事......
不过或许是那碗豆花塞住了她的嘴,吃人嘴硬,以是她现在才没有跳起来骂韩奶奶。
她在薛元敬跟前已经如许的难刷好感了,但没想到这个韩奶奶对她仿佛也很不待见的模样。可她若想到内里的镇上看一看,只怕少不得的就要借助这个韩奶奶。
说着,她就出屋出了,剩下薛元敬和薛嘉月在屋里。
薛嘉月只能本身过来同韩奶奶作辞,又夸道:“韩奶奶,您做的豆花可真好喝,又香又甜。好喝的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薛嘉月心中就想着,得,看来在韩奶奶的眼里,她就是阿谁没知己的女儿,天然也就是个小没知己的了。
靛蓝的衣裳,浆洗的很洁净,一看就晓得是个爱洁净的人。头上还搭了一块蓝底印白花的布巾。生的中等身材,眉眼驯良。
薛元敬这时就瞥了薛嘉月一眼,见她面上安静,事不关己的坐在那边只顾喝豆花,贰心中不由的就惊奇起来。
薛嘉月见微知著,心中一喜,忙再接再厉的灵巧说道:“那我先走了啊韩奶奶。他日我再来看您,跟您说话。”
薛嘉月清脆的应了一声。一昂首,就看到薛元敬正在冷眼看她,想必心中是在想她好厚的一张脸皮。
然后薛嘉月一进院门,就看到院子内里站了一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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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转过一条岔道,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韩奶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