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师兄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入正轨:“吴将军,此次宗门调派我等前来,实有要事与将军相商。”
吴昊赶紧拱手作揖,谦逊回应:“不敢当,不敢当,师兄何必这般客气,我等本就是宗门弟子,为宗门效力办事,实乃天经地义、理所该当之事。”
长须师兄见状,对劲地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此处另有清霄与镜月湖的手札,你且妥当收好。” 清灵再次竭诚伸谢,双手接过那几封手札。
青年师兄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将军无需担忧,天然不会让将军等闲涉险。王庭当中,已有我等之人从中周旋、代为说项,将军大可放心行事。”
可念及此次前来的乃是两位内门师兄,此中一名更是宗炎真人座下高徒,清灵心有戚戚,轻声问道:“师叔在上,清灵实出无法。我本就寿元无几,实在不肯再与母亲和兄长分离,恐孤负了宗炎真人和宗真居士的悉心种植,还望师叔代为传达清灵的苦处。”
吴昊面露踌躇之色,不敢冒然应允,考虑再三后说道:“师兄且听我细细说来,这凡俗人间的战役,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鲁莽方命。我若违背军令,一旦国王降下旨意,恐怕便要身陷囹圄、蒙受监狱之灾,严峻者乃至能够会被诛杀问罪,性命不保啊!”
长须师兄哈哈一笑,接过话茬:“哈哈哈,吴将军实在故意了。往昔我等宗焱真人门下弟子,与吴邑主订交甚笃,交谊深厚,现在二位兄妹得以团聚相聚,实乃可喜可贺之事。吴邑主,师父在我临行之际,特地叮咛我带来些许物件,乃是一年的灵酒分润。你既已分开宗门,按端方来岁便不再有此丰富分润,不知你意下如何?”
清灵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欣喜,未曾推测竟另有这般不测之财,当即喜笑容开地回道:“师兄这是说的那里话,我在宗门全仗真人悉心庇佑搀扶,方能有本日这般安稳糊口,本就该是我经心贡献真人,这灵酒分润之事,此后切莫再提。还烦请师兄归去后,代我向真人叩首拜谢。”
言罢,清灵神采持重地回身朝向东方太华宗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而后满脸笑意地接过储物袋,也未及细细检察此中所藏之物。
“果然是名不虚传!师侄,还请收了此神通吧。”
青年师兄满脸愤激地说道:“哼,那群世家一脉的好笑之徒,皆是酒囊饭袋,交战好久,战事却不见涓滴停顿,白白耗损浩繁性命与巨额军饷,实在是不堪大用、难以倚靠。我师徒主峰一脉,有吴将军这般英勇善战之将才在,必定能够在这场争战中拔得头筹。但宗门现在所求甚多,那主帅的号令,将军无需理睬便是。”
迩来,吴昊所部的处境却非常毒手。越国统帅因顾忌吴昊屡建奇功,使得其他方向的贵族脸面无光,便强令吴昊按兵不动,只许防备,不得出战。放眼望去,其他战线的战事倒是如火如荼,各路军队为了军功与光荣狠恶拼杀,烽火连天,唯有吴昊这边,数月间一片沉寂,唯有派出的哨探在那荒郊田野偶尔遭受敌军时,才有长久的厮杀比武,溅起几星血花。
吴昊面露诧异之色,迷惑问道:“师兄,我等此前不是并未在越国王庭安插甚么人手吗?怎会俄然冒出为我说话之人?”
那人继而问道:“气血烽火之名,我早有听闻,却始终无缘得见。清灵师侄,不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清灵与吴昊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公然他们心存疑虑,不肯轻信,看来这验明真身的过场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