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了?”姬无镜问。
顾见骊后退的时候脚步趔趄了一下,赵奉贤下认识地垂眼去看。顾见骊俄然拔-解缆间的簪子,鸦色长发落下。
“你该不会真的只是回光返照吧?”顾见骊喃喃自语,“早晓得不如趁着你复苏讨一张休书……”
顾见骊缓慢向后退去,可还没等她呼救,一柄冒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她的玉颈。
顾见骊渐渐抬手,搭在腰侧的系带上。
一片黑暗里, 顾见骊睁大了眼睛瞪着赵奉贤。她清楚得瞥见赵奉贤眼神里的果断――他没有喝醉, 他是复苏有预谋的!
他手里也有匕首,但是他不舍得划破顾见骊香嫩的身子,那样就不完美了,享用程度也要大打扣头啊……
乌黑的夜里,她颤着身子,无助啜涕。
赵奉贤嗤笑了一声,口气带着讽刺:“明天是我一时胡涂被姬昭这个狗东西虚张阵容骗了!太医几次三番说过他活不到过年,昨儿不过回光返照。哼,明天我就不该走!他醒过来又如何样?不过一个废人!就算我当着他的面吃了你,他又能奈我何!”
“啊――”赵奉贤收回杀猪般的惨叫。
她发疯般刺下去,一刀又一刀。
“那你把林嬷嬷喊来。”
顾见骊缓慢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冲上去朝赵奉贤的身上刺去。
顾见骊也不晓得本身刺下多少刀,她浑浑噩噩地反复着刺、砍的行动,直到赵奉贤再也不能动了。
在这个酷寒的夜晚,姬无镜阴冷降落的声音掠过她的耳背,也在她的心上掠过。
手中的匕首落了地,顾见骊跌坐在地,望着血泊里的赵奉贤开端满身颤栗。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求生时的勇气烟消云散,只剩下庞大的惊骇。
顾见骊胸口起伏,愤然诘责:“赵奉贤,你如何还敢来!健忘明天夜里的了局了?”
胡乱挣扎中, 顾见骊踹在赵奉贤的身上,又狠狠咬上他的手。
赵奉贤忽又了神采,由阴翳狠辣变得色眯眯。他垂涎的目光扫过顾见骊鼓鼓囊囊的胸口和纤细的腰身,手中的匕首又逼近几分,紧紧贴着顾见骊的脖子,威胁:“我的小娘子,你好好想想,全部府里底子没人在乎你的死活,就算有人闻声你呼救也不会来多管闲事。说不定另有人再啃你一口。乖乖听话,本身把衣服脱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栗子还是点头:“也不让进!”
“赵……”
“我真是小瞧了你!啧,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骨子里到底是战神的女儿!”赵奉贤擒着顾见骊的手,将她逼到墙角。
“给我倒杯水来。”姬无镜沙哑开口。
赵奉贤只想逼迫顾见骊并不想伤她,顾见骊握着匕首乱挥,他只好退了又退。直到他手臂和脸上落下两道划痕,他这才终究反攻,在手被顾见骊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后,拉住了顾见骊的手腕,夺了她手里的匕首。
最贫困得志时,她即便当了母亲的遗物,也没有卖掉父亲给她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顾见骊不知心脏在那里,她只是一刀又一刀地刺。赵奉贤伸手去挡,她就砍他的手。能刺哪儿就刺哪儿。
顾见骊仓猝点头,姬无镜这才放手。顾见骊死死低着头,整张脸红得发紫。姬无镜弓着腰低头去看她的脸,狐狸眼似笑非笑:“我在教你如何防身,不准乱想。”
姬无镜又是一阵咳嗽,才握住顾见骊的手腕。他的手很凉,像顾见骊喝下的凉水那样凉。
姬无镜喝了口水,撩起眼皮看顾见骊,问:“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