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怂蛋!全都是!”
宋管家的声音软上几分,抬高声音:“顾二女人,老奴给您交个实话。现在你家这个景象,说不定哪日陛下再究,但是扳连九族的罪。我们三郎如何还敢娶您。”
顾见骊没有闻声那些人的群情,她也不在乎。这三个月她已经听够了。她在当铺换了钱,又去药铺抓了药,忍着不怀美意的各种打量,仓促赶回家。
“私改圣旨一样是极刑……”顾见骊声音微微发颤。
陶氏嚎着嚎着又哭又笑。
“传闻已经出嫁的姐姐顾在骊三年无所出, 现在赶上这事儿, 不晓得会不会被休弃。mm顾见骊和广平伯府的三郎起初有婚约。这门婚事, 本来是败落宗亲攀附武贤王,可现在看这景象,这婚事恐怕也是要吹了。”
宋管家笑了:“五爷名昭,三郎名绍。圣旨上不知如何滴了一滴墨,遮了左半。”
当铺沉重的木门从内里拉开。顾见骊捏着母亲留给她的最后遗物, 细步迈进门槛。纵使万般不舍, 父亲还等着拯救的药。
武贤王的一双女儿名中皆有“骊”字,因其仙颜, 并称安京双骊, 名动天下,是全部永安城的男人们不成企及的苍穹皓月。
顾见骊从最后的震惊逐步平复下来,她蹲下来,翻开箱子。
宋管家神采变了又变,对顾见骊这么利落承诺非常不测。踌躇半晌,想起老夫人交代的话,他堆起笑容,说:“这就对了。现在这景况,有了本日一定有明日,能捞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