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大皇子和四皇子道:“父皇找我,我就先畴昔了。”
安公公是天子身边的主管公公,在现在的天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了,此中情分天然非同平常,宫里的那些妃嫔不说私底下如何,明面上待他都是极其客气的。
“三哥固然去便是,我和大哥在练武场等你,我们兄弟三人,可好久没有比划比划了。”四皇子面带笑容,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他们兄弟豪情极好。
大皇子走了过来,他母亲是德妃,他也生得和德妃一样的性子,冷冷酷淡的,着了玄色长袍,面庞倒是冰冷的,似是端倪间覆了一层冰霜。他性子冷僻,向来是不爱理睬人的,与太子也不过是大要点头表示的友情,说是兄弟,他们之间却陌生到了顶点。不过本日他却可贵的多看了太子两眼,眼神有些奇特。
雨棠微微一笑,道:“奴婢见那宁良媛性子倒是憨直,您刚可见着了,张承徽可被她气得狠了。而她,竟然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子来。”女人家家的,嘴里说着这些黄白阿堵之物,终归是俗气了些。
“安公公!”见着来人,四皇子侧身只受了他半个礼,叫着人语气极是热络靠近。
“太子妃!”雨棠捧了青花色的茶盏上来,放在她的左手边的小几上,跪在地上给她按揉着腿。
太子微愣,点了点头,道:“我这就畴昔。”
闻言,太子妃笑意微敛,她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神采有些烦躁不耐,只道:“先不焦急,再等等看。”说不定,再等等,她就能为太子怀上一个孩子了,而不是去抱了其别人的孩子来养。
“你说,宁良媛究竟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对不能忍耐药气?”太子妃撑着头手肘靠在木桌上,微闭着眼问。
四皇子吃惊:“三哥本日怎有如此兴趣?竟然舍得寒舍案上公事?”谁不晓得,当今的太子殿下,最是勤奋不过了。
而前边下了朝,太子身着玄色绣八爪金龙太子服,腰间一枚白玉佩,端的是一身清贵,严肃逼人。
太子不重欲,但是昨夜竟与那宁良媛在那屋里・・・・・・
安公公看起来笑眯眯的,拱手道:“太子爷,圣上请您去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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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大皇子,四皇子,还是其他的人,都已经将那宁良媛脑补成一个大美人了。
这药看起来就苦极了,太子妃倒是面色不改,端起来就饮尽了,有宫人早捧了装着蜜饯果子的攒盒上来,她拿了一颗含着。
雨棠不再多说,心底却感觉不安。如果连最后一点交谊都磨光了,太子他可还会如此放纵太子妃您呢?
太子摸着佛珠的手一顿,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道:“劳逸连络方才是正道,我也不能整日埋头公事不是?”他总不成能说他是为了能抱得动某小我才去练武场的吧?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不语,回身负手拜别。
三兄弟正说着话,那边一个身穿蓝衣绸服的老寺人走了过来,俯身道:“太子殿下,大皇子,四皇子!”
“安公公。”太子也唤了一声,语气不算热络,但是神采却也是暖和的。
被人调笑房中事,太子也不活力,手指拨动着腕上的佛珠,笑道:“本宫欲往练武场一去,大哥、四弟可要一同前去?”
说到张承徽,太子妃忍不住笑了笑,展开眼端着茶吃了一口,道:“这宁良媛,倒是个妙人。”想当初这张承徽也是个浮滑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夹紧了狐狸尾巴,乖乖的奉迎自个儿?
四皇子几步追了过来,笑意融融,观之可亲,拿了肩头去撞太子,笑道:“三哥,我但是传闻了,昨夜你红袖添香,也不知那位宁良媛究竟是甚么样的美人,竟也能将你迷成那样?”语气极其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