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多少女人不无辜?可最后又是落得甚么了局?
茯苓咬着唇有些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宁良媛颇受太子宠嬖,若她真在太子耳边说几句,太子真的究查下来,昭训又该如何办?”
珍珠反手握住他的手,奉迎的对他笑了笑,轻声道:“你别担忧,我身材倍儿壮,我没事的,孩子,也没事的。”
“好!”
碧水也是担忧,忙叮咛喜财去太医署叫张太医过来。她常日不爱多说甚么,但是做事却极是慎重妥当,在绛色院模糊有几分大宫女的架式。
看着茯苓,她俄然问:“茯苓,你说,赵承徽是个甚么样的人?她,真的是在操纵我吗?”
珍珠一双软乎乎的手抓着被角,讷讷的道:“不会吧?又没人晓得我有孩子,如何会害我?”
与俞昭训一道出去的宫女名唤环儿,长得非常机警可儿,正拿着帕子给俞昭训敷脸,闻言眉头一皱,气冲冲的道:“茯苓姐姐你不晓得,昭训与赵承徽一道去花圃里赏桂,刚好便赶上了绛色院的宁良媛,昭训与赵承徽便道去与她打声号召,恰好那宁良媛不承情!”
“你这是在说甚么胡话?”
外边碧萝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便见着了白袍的太子绕过紫檀木雕花的插屏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张太医。
太子给她掖了掖被角,放缓了声音道:“你先小睡一下,我让付恒给你煎了御池苑的小鱼,你醒来便能够吃了。”
走过了坐在床边,太子目光在珍珠脸上扫过,见她神采没有甚么不对劲,神采安静地坐了下来,伸手拉住珍珠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
俞昭训不爱听她说赵承徽的好话,她便说得越来越少了。
喜乐闻言,还真筹算去抬软轿,珍珠仓猝拦了,道:“都说了没事,这么大张旗鼓的,像甚么话!”
只是,那女人瞧着和顺似水的模样,却没想到,这招借刀杀人的把戏却使得好。
太子这副模样,那里看出来他担忧的?张太医暗自嘀咕。
碧水一向扶着珍珠,有些忧心的问:“良媛,您身材可感觉哪儿不舒畅?”
张嬷嬷嘲笑道:“若奴婢没猜错,那赵承徽,怕是已经猜到您怀了孩子了。”
抚着纤尘不染的衣角,她道:“那赵承徽也是有过孩子的人,能看出您的不对劲,这也不奇特。”
“早晓得,我就该多打几巴掌!”珍珠气哼哼的道,道:“我才不惊骇了,只是,此人如何这么坏啊?下次她再惹了我,我必然要再狠狠的多抽她几巴掌!”说着她还握着软绵绵的拳头挥了挥。
茯苓感觉脑袋有些发疼,气道:“这宫里,哪来的对错,只要恩宠与萧瑟!环儿你现在,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天真好笑的话来。”
“不消再吃甚么药吗?”碧玉问,珍珠下认识的皱了皱眉,她实在是讨厌药味。
那宁良媛但是太子的对劲人,为了她,太子连太子妃的脸都打了,太子妃肚子里另有个孩子了,但是没见太子妃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吗?
碧萝:“……”
茯苓俄然跪下,俞昭训吓了一跳,忙道:“茯苓你这是干甚么?还不快快起来!”
茯苓在她的宫女里边是最为聪明的,并且之前还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说些让她重视赵承徽的话来,只是她自来与赵承徽交好,天然不爱听这些,最后连她也远了些。如此,茯苓厥后,便不再多提了。
珍珠乖乖的点头,看起来非常的灵巧,巴掌大小的脸肉肉的,圆圆的,软言道:“费事张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