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串葡萄,珍珠让碧玉给她绞了帕子擦手,道:“殿下如何俄然对我父亲这么猎奇了?”
珍珠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将脚下的一双绣着胖嘟嘟的鸟雀的软鞋脱了,就这么赤脚放在地上。地上铺着柔嫩暖和的毯子,踩在上边涓滴不感觉冷。
“宁侍郎?”珍珠瞪着眼睛讷讷的问:“殿下说的是我爹?”
珍珠鼓着脸,道:“我也是很聪明的!不然殿下你如何会这么喜好我啊?”
夺人不得,户部侍郎只能暗自咬牙,跟天子抢人,他如何抢得过啊?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万历帝本身的私库充盈了,但是还惦记取国库,每年都会从本身的私库里拨出一部分来充盈国库。
好久在他身边服侍这么久,很少瞥见他这么家常的一面。如何说了,之前的太子爷,给人的感受就是一丝不苟既当真,又清冷,很难靠近。
太子抚动手上的佛珠,瞧着她垂着眉眼当真擦手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暴露一个非常不较着的笑容来。
那一双嘴,可真的是短长,这朝上之臣,除了武将,哪个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却还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若宁侍郎放在御史台,朝上的大臣,若被他逮到,那可真是风趣了。
“还是赢不过!”
太子渐渐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拿起来放在棋盒里边,问:“还要再来吗?”
宁侍郎最爱的便是与他们说他年青时候的事情,珍珠三兄妹小时候对父亲非常佩服,当然,现在也是。
“要!”珍珠坐正身材,又气势昂扬了,伸手和太子一起把棋盘上的棋子捡起来,嘀咕道:“我此次必然会赢你的。”
太子哭笑不得,人家都是求着当官当不上,恰好这宁侍郎有官却不想当。不过,太子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事理,世人皆轻商,但是贩子倒是最有钱,活得最舒畅的。
太子想了想,评价道:“宁侍郎,很有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