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飞逝,康熙五十九年六月
“贱人就是矫情!”立言轻视地说,“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作者按:应读者要求,此处用了电视剧《甄嬛传》里年妃的典范名言,博尔一笑。)
立言瞥一眼玉佩,说:“这玉佩很面善呢!仿佛便是上月新采购的金饰之一,当时武姐姐对它珍而重之,mm也只能割爱呢!谁想到,你会拿来打赏饮澜居的主子!想必为了圆凝秋这件事,阿谁贪婪的主子也在姐姐这捞了很多好处!”
胤禛生性多疑,对人对事常常都有三分保存。但在贰心中,亦蕊是他结嫡老婆,理应开诚布公,密切无间,何况他们之间许下过“恩爱两不疑”的誓词。他口中虽说怡琳该死,但亦蕊在他背后动手,手腕狠辣,城府森森,一瞒就是近十年,如何不让他寒心?恐怕这层隔阂,此生都要难破了。
“甚么?”在场的人眼时都放出吃惊的光芒,立言更是说:“姐姐,你胡涂啦!她害死了凝秋,累我背了恶主之名,教唆你我姐妹干系!”
小何子忙说:“王爷,主子也是身不由己啊!”
十三阿哥胤祥与念语贺道:“恭喜四哥,喜添麟儿。”
嫒雪大惊失容,她就像将近灭顶的人般,病笃挣扎着:“年福晋,年主子,王爷最宠嬖您,求您救救我吧!真的是被嫡福晋逼我的!”
嫒雪抢声道:“她罪犯欺君,王爷您替她坦白,如同为虎作伥。”
嫒雪知事情败露,只得苦苦要求:“王爷饶命啊!嫒雪只是一时胡涂,何况只是死了一个主子!”
嫒雪尖叫道:“不……不……我死了,本相也不会窜改。喏,年福晋也晓得了……”
立言冁然一笑:“妾身只知王爷惩戒了一个恶妇,其他的,甚么也没听到。”
胤禛此时已有七分醉意,昏黄中,立言好似变幻成亦蕊普通,他紧握着她的手,说:“承诺我,你永久不骗我,不骗我……”
胤禛深思后说:“既然嫡福晋替你讨情,改武氏幽居西郊别院,吃斋念佛,以恕罪孽。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本日起面壁思过三旬日,王府管事之权本日起交侧福晋年氏。”
“你……”嫒雪的心就像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冰冷非常,她连连叩首告饶,只为保得性命残留于人间。
“这么说,立言是无辜的?那这主子的证词呢?”胤禛指着小何子。
胤禛膝下子嗣微薄,立言一索得男,正度量着刚满月的福宜,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