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静顺从着,说:“方才狗子托人带口信给贱妾,说是顺天府尹重新调查后,只要三百两银子便能够赎笞刑。贱妾,贱妾……愿代福晋去交纳赎银,只求王爷开恩,救救狗子!”三百两银子在淳静的眼里,是这辈子也赚不到的。她不敢去求胤禛,只想等亦蕊独小我时求求对她最好的福晋。在门外盘桓好久,自李氏撞进门来到余大夫抹箭毒木汁,她全数听在耳里。目睹亦蕊要以身犯险,万一去而不返,她不知求谁帮忙,听王爷话中的意义是府中只剩下那一千两银票了。她自知说话力薄,只求建功,以命换弟弟一命。
胤禛恼道:“多嘴!”
亦蕊下轿步行,她一身香色通绣九蟒五爪朝服,头戴红宝顶熏貂吉冠,不怒自威,贵不成言。船埠来往的都是渔民、漕运工人,摊贩。已近中午,很多百姓席地而坐,大嚼干粮,闲话家常。他们见亦蕊华贵绝色,却孤身行走,纷繁投来猎奇的目光。亦蕊心中忐忑,想从世人中辩白出胤禛安排的内应,她用帕遮着额角,冒充赏识着秋色,暗中打量着。
宋氏停歇了气喘,说:“凌晨,淳格格来到欢然居略坐,说了这事,妾身与弘晖方才晓得。”
花皮帽嘿嘿笑道:“就算你真是福晋又如何?不留下个买路钱,休想分开!”
亦蕊听到远处一阵哭喊声,是弘晖!她猛地转头,弘晖伸开双臂正向她跑来。不可,她已穿上了那件毒衣,弘晖不得沾身。胤禛立即抱住弘晖,弘晖哭道:“额娘,你要去哪?是不是很伤害?”
“够了!”一个衰老而严肃的声声响起,那些男人立马停止,肃手在侧。亦蕊感受腕上一松,定神一看,开口的竟然是那老妇人。老妇人说:“你们也做得过分份了,我常日是如何教诲你们的?”刚才恶狠狠的男人这会全变成了温驯的小绵羊,低头恭声道:“姥姥,我们错了!”
花皮帽怎会信她,摆布两个男人便扑了上来从后扭住了亦蕊的胳膊,另一个去褪她脖上的朝珠。花皮帽傲慢地笑道:“这身衣服挺不错的,给大爷扒下来,卖给梨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