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袂并肩而立,一个俊美无俦,一个素净无双,浑身均透着逼人的贵气,乍一看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瞥见新任禁龙卫统领王华山投过来的黯然视野,年青的帝王眼里缓慢滑过一抹得意的亮光。
作为孟家的一分子,父母均跪地请命,四周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心中不肯,面上也要做出仁义的模样。孟桑榆将手从帝王掌心抽出,撩起裙摆,缓缓跪在他跟前,淡声道,“求皇上饶他们不死。”
顶着帝王幽深难测的视野,孟岩雨重重磕了个头,哀声道,“启禀皇上,民女乃左将军孟长志之女孟岩雨。父亲底子不是战死,乃阵前被孟长雄暗箭射杀,求皇上为民女父亲申冤!”
王氏和一双后代缓慢捡起密信检察,待看清内容,欣喜的神采被庞大的发急所代替。
孟家人纷繁跟着叩首。
话虽如此,可她低垂的眸子里尽是肃杀之意。若皇上真饶了二房的极刑,她今后也必然要想体例叫父亲将二房斩草除根。有道是莫欺少年穷,王氏和孟岩雨固然不济,但孟炎琦倒是个极故意机城府的,才气也不弱,留下他迟早是个祸害!且本日这事背后定有人暗中策划,不然王氏一门孤寡,何来才气将人证从边关带回,藏在郊野的庄子上?过了本日,需求叫父亲将背后之人揪出,以牙还牙!
“孟长志勾搭谢正豪和沈忠良,欲撤除孟国公篡夺军权,此乃通敌卖国之罪,当诛九族。看在孟国公大义灭亲的份上,朕本想暗中将此事抹平,但你们非要探个究竟,朕不得不成全你们。”说到这里,周武帝顿了顿,捏捏桑榆略微温热起来的指尖,持续接口,“毁灭耶律皇廷,孟国公居功至伟,诛九族之罪能够军功相抵,但你们一家的极刑倒是不能免的,来啊,将孟氏二房打入天牢,开春待斩!”
孟国公比别人更清楚休咎相依的事理,故而家中上至主子下到奴婢都非常低调。天还未亮,一家人就已大开府门,在门前铺上猩红的毡毯,冒着北风恭候帝王台端。
周武帝捏住孟桑榆的下颚,将她的小脸举高,瞥见她眼底来不及收起的杀意,微浅笑了。他尤记得桑榆说过的话――千万不要藐视任何人,特别是你的仇敌。桑榆对待仇敌刻毒的可骇,对待靠近之人却又柔嫩的不成思议,恰是这类冲突又纯粹的特质让他沉沦的不成自拔。既然桑榆心下不甘,他需求顺了桑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