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俞菱心毫不让步地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暖和而果断,“你,我,萃心。”
而在俞家三房当中,三房最务实,一手抓买卖,一手攀亲戚。俞菱心记得,宿世分炊以后,三房固然也有妻妾嫡庶的鸡飞狗跳,但家底还是最殷实的。而二房最能俭省,人丁本来也少,也能拉的下脸来减小场面。只要长房最是乱七八糟,既不能挣钱又要场面华侈。俞菱心和俞萃心嫁奁本来不如堂姐妹丰富,还一笔一笔地贴回娘家。俞正柏更是不晓得给俞正松背了多少黑锅,收了多少烂尾。
俞菱心从善如流,放下了笔,伸展了一动手臂,只觉些许酸累,由衷叹道:“年青真是好啊!“想她措置永宁侯府碎务的最后几年,看半个时候的帐本,肩颈便僵痛的不得了。哪比现在,持续两天运笔如飞,也不过一点点的酸痛。
俞正柏脸上不由有些发热:“姐你……你真安然。”
俞菱心见他目光中既有震惊,又有质疑,但最刺目标是那几分不满。想了想,大抵明白了俞正柏的设法,倒也不说破,只悄悄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