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轻声道:“辛苦几位太医了,四皇子一向哭,本宫担忧的不可。别的,四皇子的面庞和手背上都被枝叶茎秆划出了几道血痕,太医开个祛疤的好方剂来,务必治好,小孩子的皮肤柔滑的很,本宫看着心疼。”
华裳冷静堕泪,哭泣道:“小四这个孩子,命途多舛,一出世便故意疾,前朝后宫无人不晓,庆贵嫔这是何用心?当时臣妾瞥见小四倒在花丛中,那真是唬得魂飞魄散,心都凉了。小四小小的孩童,又获咎了谁?遭此灾害。”
天子听闻了早上的事情,下了朝换了身衣服,便急仓促的赶到了上阳宫。
庆贵嫔生硬的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姚贵姬,喃喃自语:“我不是用心的……我没有想要推倒他……姑母,姑母,对了,去找姑母,姑母救我……”
四皇子非常喜好天子颠着走,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四最棒了,小四还庇护母妃。”
华裳眼圈通红,拿着帕子拭泪,哽咽道:“两个孩子都没有甚么大碍,小四只是情感略有颠簸,哭了几场,好歹没犯心疾,但是面庞上、脖颈上、手背上都是枝叶茎干划出的血痕,臣妾这个做母妃的看了,心都碎了。媛儿尚小,受了些惊吓,哭了一场,太医开了暖和的方剂,喝几天药就好了。”
华裳倒在天子的怀里,哽咽道:“臣妾自入宫以来,事事与报酬善,对上谦虚恭良,对下仁慈驯良,自以为没获咎过谁,为何庆贵嫔如此仇视臣妾?便是不喜好臣妾也就罢了,便是打一顿臣妾也就罢了,但是小四,小四才三岁,冲弱何辜?庆贵嫔如何下的去手啊……呜呜呜。”
三位老太医轮番上前请脉,脸上的神采也放松了很多,跪着回道:“贤妃娘娘宽解,四皇子的情感虽有起伏,但是并未激发心疾之症,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四皇子这个时候普通都在昼寝,但是今儿个情感起伏,还那里故意机睡觉,正在床上坐着摔玩具呢。
老太医赶快上前请脉,四皇子嘟着嘴不欢畅,但是被华裳抱着,也没抵挡。
华裳闭上眼,神采冷酷,手抚着起伏的胸膛,声音凝重:“庆贵嫔……本宫真是藐视了她,未曾想到她竟然胆小包天至此!有太后做背景又如何样?本宫会让她晓得,在这后宫,太后一手遮不了天!”
天子谨慎翼翼的将四皇子放到床上,细心的盖好了小被子,才和华裳一起出去。
华裳持续说道:“小四本来被捂着耳朵站在前面,皇上也晓得,小四最是纯孝的,见臣妾倒在地上,小小年纪,直接冲到前面,喊着庆贵嫔坏女人,没想到庆贵嫔丧芥蒂狂至如此境地,连小四都不放过,直接上手,把小四推在了花丛当中,还是前面宫人聪明,赶快上前护住,不然,还不晓得庆贵嫔要做甚么呢,呜呜……”
华裳点头,神采哀切:“臣妾没甚么大碍,只是手掌蹭破了点皮。臣妾就是心疼两个孩子,特别是小四,当时臣妾真的是吓了个半死,也不知……呜呜。”
太医拱手应是:“四皇子临时先用着上好的金疮药,臣等归去再专门配好药膏,定不会留疤痕的。”
一昂首看到父皇和母后联袂出去,黑亮的大眼睛刷的就亮了,伸开小胳膊,喊着:“父皇抱抱,抱抱。小四都被欺负了!”
小四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声咯咯的,像个老母鸡,但是在华裳耳朵里,却那么动听――这是她的儿子呢。
华裳扯了扯嘴角,点点头,然后有力道:“尔等再去给四公主诊下脉吧,四公主仿佛遭到了惊吓,也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