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朱紫愣了一下,然后的确感受身子有些飘轻,眼睛也仿佛花了起来,猛地站起了身,低吼道:“你做了甚么?你竟敢……竟敢……”
桌上的茶水都已经凉了,但是陆朱紫还是倒了一杯茶出来,奉到成妃面前,轻声道:“人走茶凉,嫔妾这里也没甚么好东西接待娘娘了,只要杯凉茶,娘娘也别嫌弃。”
陆朱紫嘴角还带着和顺的笑意,语气和缓:“嫔妾早早就晓得,像嫔妾如许出身卑贱的人不成能让人看得起。这后宫多得是世家贵女,头抬得高高的,眼睛向上看,眼角下垂,带着高贵又刻薄的弧度。娘娘也是如此,因为二皇子,以是必须对嫔妾好,娘娘内心也是充满了痛恨与不甘吧?”
听到门被翻开的声音,陆朱紫愣了一下,觉得是门外的小宫女,渐渐转头道:“细雨,有甚么事儿么?”
华裳渐渐的闭上眼,手举着额头,轻声道:“兰芝你回皇后娘娘一声,就说妊妇不宜参合这些不祥之事,本宫也略感不适,就不去了。”
芍药谨慎的按摩着华裳的太阳穴,话语中尽是忧愁:“都是些不安美意的人,如许的事儿还巴巴的来请娘娘,恐怕娘娘过得太好。”
成妃穿戴一身弹花暗纹锦服,内里罩着一件暗灰色的披风,在乌黑的夜里,几近都看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