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今后莫要再提,如果让世子闻声了,少不得又要见怪。”
“锦茵女人。”
“让彻夜当值的那两人畴昔服侍。”
好不轻易走回住的侧间,却在还未排闼前,听到了一声轻唤。
只是没想到,本日的他本是那般孔殷,竟也能为了那叶家女人强忍下来。
叶女人暂住的院落有些远。
“叶女人第一次过夜国公府,说是那边院里的丫环用不顺手,世子让锦茵女人你去服侍。”
“锦茵女人莫活力,这端方,爷不开口,我也做不了主。”
本日未成事,想来是不消喝避子汤的。
乃至于她晓得裴晏舟恨她,她都有力再替本身辩白一句。
“锦茵女人哪的话,你也算是府里头半个主子,万没有同我道辛苦的事理。”
当时的裴晏舟还不恨她,因为国公夫人还活着。
这八年里,她从不谙世事到认清处境,像是被狠狠地剥了一层皮,尝尽了痛苦。
说罢,宋锦茵蹙眉将那汤药喝得干清干净,而后错身拜别。
夜色下是带着孔殷的婢女,提着一盏亮堂的六角灯。
“送去哪,京都的万金窟?去做那令媛阁里的女人?”
床榻上,宋锦茵乌发散开一片,光亮白净的额上浸出点点汗珠,晶莹剔透,划过羊脂玉一样奶白的肌肤,滴落至身下的金丝罗衾,氤氲开一片深色。
“都是被卖了的人,再能爬床,到顶也就是个侍妾了,不过我听闻,那宋锦茵许是在哪学了些狐媚妖术,让世子房里这么久都只要她一个,不过想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一只手从她温软处抚到了她的脖颈,而后悄悄握住那脆弱不堪的白净,似想到甚么,语气冷冽的仿若夏季冰雪。
她喝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碗。
管家话落时,裴晏舟额角的汗珠恰好落进了宋锦茵的乌发里。
宋锦茵行动一怔,而后悄悄摇了点头。
“世子说,若锦茵女人不去,他就把女人的卖身契,送去,送去......”
......
看着送到面前的药碗,宋锦茵动了动唇,想说一句本日能够不必喝,但话至唇角却又被咽了下去。
步子都已经跨出了一半,腿间的疼痛像铆足了劲普通往四周横冲直撞,连带着她的小腹也更加疼了起来,逼得她不得已扶上木板,悄悄地喘了喘气。
“这么晚了,世子爷也不顾及驰名声,竟真被这叶女人给唤了来。”
罢了。
“可,可世子爷说了,必然要瞧见锦茵女人才行,还说旁人服侍叶女人,他不放心。”
只是行到廊檐拐角处,她闻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异化在风里,稳稳地落进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