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处所,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既然这般恨她,私底下当个暖床丫头使唤就成了!把她抬成侍妾,你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裴晏舟轻嗤,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尽是讽刺:“把你宠妾的女儿,我的mm,收进了后院?”
见她不说话,裴晏舟眉梢拧了拧,失了耐烦回身:“既然不筹算歇息,就去换身衣裳过来书房服侍,”
宋锦茵看向王管家,还将来得及扣问,便闻声掌心怒拍桌面的声音,随后紧跟着一阵痛斥。
宋锦茵眉眼低垂,指尖收紧。
“甚么荒唐事?”
许是那些日子哭的狠了,这两年,旁人极少有话能再刺伤她,她也跟着裴晏舟的性子,为人处世变得更加冷酷。
裴晏舟还是冷酷,“柳氏走了,我这婢女不就能抬身份?”
里头的声音还在持续。
国公爷被噎了一瞬,肝火将脸涨得通红,伸手指着裴晏舟,好久才缓下来。
裴晏舟抬眸看她,却被她始终未变的神采激愤:“如果周延安还活着,也不知他还愿不肯意保下你,一个上过别人床榻的女子。”
“暖床丫环也好,玩物也罢,玩两年从速送出府去!柳氏都不管她,你倒是来了劲!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必然要跟我对着干,这世子的位置,也不是非你不成!”
直到见他分开,她才低头看了看本日新换的衣裙,沉默了半晌,而后回了本身的屋子。
国公爷步子停了停,目光不着陈迹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挥袖分开。
裴晏舟的轻笑响起,带着赤裸裸的嘲弄。
“锦茵女人,这茶,不然还是女人重新泡了送出来?”
当时候她还没想明白,总感觉委曲忍一忍,她娘还会返来。
宋锦茵踏上长廊,还未行至书房门口,就瞧见王管家一脸笑容,笔挺站在外头,而本来守在门口的侍卫,也跟着仓凛退到了一侧。
实在她也不喜,这股子熏香里,多少带了些悲天悯人的味道。
“她倒也没阿谁本领,只是父亲莫不是忘了,她这个暖床丫环,当年还是你们塞出去的,我原可没筹算留下她们母女的命。”
“混账东西,竟还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你的廉耻呢!难不成你还筹算拿这么个东西来抨击我国公府?”
可凭甚么呢。
“国公府各房暗里的事很多,现在奴婢不冒头时,也听不到多少跟本身有关的闲言碎语,且就算世子刚才不去那一趟,奴婢也不敢再同老夫人讨活路。”
里头的人终究还是下了逐客令,没留一丝情面。
可刚站定,那人的声音又幽幽传来,漫不经心,却像是要性命。
迩来裴晏舟总喜好来她屋里,她统统跟出府有关的东西,都得收好了才行。
是国公爷。
“混闹!柳氏在我院里多年,连你祖母都认了她的身份,你还要胡乱攀咬到甚么时候?”
“混账!若不是我,你现在能有甚么身份?如此荒唐的事也敢做,还敢同我这般大喊小叫,当真觉得我不敢管束你?”
“父亲下次最好不要不请自来,儿子脾气不好,说不准哪日,又会将母亲的事给翻出来,好好让人去查上一查。”
檀香,裴晏舟不喜。
裴晏舟轻啧了一声,直起家子,语带嗤笑,乌黑眸底又幽深了多少:“之前你躲起来哭的时候,如何没现在这般硬气?现在替你撑一撑腰,反倒还是我的不是了?”
裴晏舟的神情规复了冷酷,“不要再去动旁的心机,宋锦茵,他们没人能决定你的去留。”
他已经好久没瞧见过柳氏这个女儿,现在这一瞧,面前人不过只暴露了一截下巴,那肤色竟也差点晃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