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叮咛完旁人去帮衬着寻出二女人的罪证,王管家身上的凌厉才散了散。
灵翘的话同老夫人想到了一处。
当年裴芳霖的姨娘阴差阳错,在裴温姝的刁难下替茵茵受了一场惩罚,让其病弱的身子更加吃力。
可若柳氏用心让她被冤枉一次,而后又将证据摆出来,这下毒之人是裴温姝一事,便能说得通了。
眸底没多少腐败,看得碧玉眉心一紧。
王管家同人说了两句,而后神采又沉了沉。
老夫人目色恍忽了一瞬,再复苏过来时,声音透着沧桑。
“柳侧夫人你......”
傅嬷嬷轻呼。
“我无事,那毒在大女人的荷包里,几颗细碎的,如同香料普通的粉块。”
他不敢做世子的主,统统,还是只能看柳氏本身的造化。
柳氏说得有些吃力,王管家一听,顿时便明白了启事。
王管家摇了点头,带着人分开了此处。
京都城里这些个达官朱紫,哪有父老还在便分炊的事理。
“晏舟那,再送封信去。”
而本来透着冷意的柳氏,在瞧见她那双眼后,倏尔又和顺了几分,可那和顺却也算不得实在。
故而一开端旁人皆会想到她,但背面复苏过来,便只会感觉她无辜,毕竟是害人,谁会如此大张旗鼓,恐怕旁人不知。
外头的门翻开又关上。
屋里柳氏双眼紧闭,王管家停在屏风外头,稍稍侧了侧身子,看了眼垂着头的丫环。
“先将大女人关起来,身侧不准留人,再让老二来见我,如果过不下去,便分炊吧。”
轻咳声又响起,碧玉强行替她诊了诊脉,蹙眉道:“柳侧夫人是真中了毒?”
裴温姝如此张扬地送汤来,若真毒死了柳氏,她再受老夫人看重也不成能轻拿轻放。
“二女人,今后莫要再来我这处了。”
“我明白,这中毒一事,是该谨慎一些。”
只是临踏出屋子前,他闻声柳氏在用衰弱的声音同来人说话。
“傅嬷嬷也在。”
也就是去确认一番罢了。
王管家带着人去瞧柳氏的这一行动传到了福禄院里,却并未引发老夫人的警悟。
柳氏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像是带着这些年的沉重。
外头响起了丫环的声音,在给二女人裴芳霖存候。
柳氏摇了点头,而后缓缓闭上眼,“实在是没有力量,来与二女人说话。”
严峻到连尽管竹雅院的王管家,都亲身去了她院中一趟,还带了些东西,又奉上了一根贵重的老参。
“是,王管家。”
碧玉早在闻声动静时便留下了一颗药丸,而后略带担忧地看了眼面前的人,脑中闪过宋锦茵的脸,唏嘘转眼即逝。
可现在这府中,总要有一个能主事的人才好。
“去领些药,想体例给她送去吧。”
傅嬷嬷并未禁止,而是带着人退了几步。
她从一开端就未筹算活下去。
而此时回到竹雅院的王管家目光沉沉,带着些许威压,像在深思。
这话落进傅嬷嬷的耳中,便是来人要亲眼看看柳氏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亦或是病了后,到底是不是真如府中传的那般严峻。
而她也深知今后难有出头之日,便在柳氏去瞧她时,同她坦白,道出很多国公爷的习性,只为了换柳氏今后,对她的女儿多一分看顾。
“柳侧夫人!”
“为何?但是柳侧夫人不肯瞧见芳霖?”
直到二女人分开,她也一向未再展开眼。
却见衰弱的人轻笑了笑,未点头也未点头,“今后国公府的事,我便不插手了,免得迟误世子的事。”
“天然是要真一些才好。”
“把东西拿下去收好,都是些贵重东西,谨慎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