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领命分开。
说不定世子爷一向对锦茵姐姐好,也许姐姐真当了贵妾,就不会想走了。
喝完本日第二碗药后,雪玉踌躇了半晌,小声道:“锦茵姐姐,如果能做贵妾,姐姐今后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国公爷在说甚么呢?”
“今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敢问女人,王管家留下这东西的意义,但是我能收?”
“既得国公爷心疼,那妾身可不会客气。”
“府里头这么多枕边人,我只信你一个,你说该不该疼?不过今后府里头的事,该探听的,你还是得警省一些,前夕里舟儿闹了这么一出,今后怕是更难决定那丫头的去留,提及来,倒是有些可惜了。”
“好,劳烦女人。”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是......”
柳氏停下步子,昂首对上他的视野,似嗔似怨:“妾身既进了国公爷的后院,自是晓得甚么该摆在第一名,何况与她这么多年没有过相处,妾身这内心,确切是淡了,说句狠心的爷别不爱听,妾身常日里惦记爷的事还惦记不过来,实在是操不得旁人的心。”
说话的人抬高了声音。
“还是委曲你了。”
方姨娘那固然瞒了下来,但一大早请了大夫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柳氏的耳中。
只会如豢养的鸟雀,冷酷又无情地看着她在笼子里扑腾,偶有逗趣或威胁,但终究,就只想让她永久都活在泥泞当中,凭借他,陪着他。
宋锦茵被唤醒时,外头传来了老夫人身侧傅嬷嬷的声音。
“只是傅嬷嬷被拦在了外头,我现在又不能亲身去谢恩,不知会不会让嬷嬷不喜。”
仔谛听来,还没有在老夫人跟前那般热络。
柳氏将人迎了出去,说话间替他倒了杯茶,语气并无太多起伏。
“女人可要翻开瞧瞧?”
雪玉实在很纠结,她既舍不得宋锦茵分开,又怕她在这府里过得不好,以是这话一旦问出了口,她便更想晓得个答案。
听了这话,宋锦茵唇瓣的笑意便淡了几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丫环放下帘子退了出去,滚珠悄悄闲逛。
“但是奴婢过来时,瞧见白柔把门都给关上了,悄悄摸摸的。”
可忆起这女人举手投足间的姿势,和能进里屋陪着她的身份,宋锦茵到底是没有暴露太多的心机。
“世子爷的态度在那,今后不管如何,女人一个贵妾定是能得,常日里虽是要对老嬷嬷们客气一些,但到底也不至于如此谨慎。”
“那天然是喜好的。”
总不能跟裴晏舟的部属,说她主子的好话吧。
含混间宋锦茵抱紧了放着金钗的小木盒,只想着要寻个处所,连带着那支参一起好好收着。
国公爷揽着柳氏的腰往里头行去。
“能替国公爷管着后院,是妾身的福分,哪有甚么劳累不劳累呢。”
顿了顿,柳氏叹了口气:“那日妾身倒是硬着头皮去问了问,只是瞧着世子的模样,大略是心中还对妾身有痛恨......”
许是见宋锦茵笑起来非常温暖,说话时又温温轻柔,让民气生好感,那婢女见她生了愁,忍不住就按着内心的动机多说了一句。
听着像是被王管家拦了下来,她没能瞧见来人。
“让人去给昨夜服侍的新妾送避子汤时,顺带将这月新进府的两名女子家世给国公爷送畴昔,这个时候,国公爷该当是在那处,如果要收,我就替她们拨院子和份例。”
雪玉内心一凉,她想这一次不消姐姐跟她说,她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这参该是有点年份,但在主子们的眼里倒也算不得贵重之物,可落到她身上,倒是让人羡慕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