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那条命我留了八年,你走前,记得先替她收尸。”
面前裴瑾之正在客气地酬酢。
从复苏后叶晚秋对她的挑衅,到柳氏与她抛清母女干系,亲目睹她被欺侮的无动于衷,再到裴晏舟当着世人的面对她的抨击。
“院中婢女粗鄙,当不得二弟一声mm。”
热气落在她耳畔,溢出的话语却像是猝了冰。
宋锦茵回过神,上前筹办接过他换下的外衫。
“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我的好mm。”
他有些烦躁,粗声道:“在想裴瑾之?”
“如果那些人晓得,曾经让他们奖饰不已的县令夫人,在他们县令骸骨未寒之时,回身就......”
国公府里的人提及他来,老是一句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既没有裴家二老爷那般爱算计,也没感染上二夫人的势利,反倒有几分国公爷年青时的风采。
半晌后,他另一只手覆上了宋锦茵的脖颈,粗粝的指腹几次摩挲,目色暗淡又哑忍。
“我能够把你送给任何人,但除非我死,不然,你永久都别想拿走那张卖身契。”
“裴晏舟,你这么恨我,为甚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呢?”
裴晏舟笑了笑,眸中寒星渐起,“你们母女当本世子是甚么?想塞人就塞人,想分开就分开,嗯?”
宋锦茵想起本日这一场。
“不想待在我身边?好。”
“这么想分开我?”
会咬人的狗不叫。
高大的男人欺身而上,按住她的双手,薄唇从耳垂落下,划过脖颈,停在她衣衿处。
桩桩件件,像是一张又一张渗入了水的帕子,不断地压在了她的口鼻上,让她更加地喘不过气。
想了想,宋锦茵俄然就放松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开了口:“世子如果想送便送吧,只是奴婢的卖身契,还请到时候一并送畴昔。”
一声mm,让两人都愣了神。
他一手停在宋锦茵的脖颈,一手圈住她的腰,俯身咬住她白嫩的耳垂。
最后还是裴晏舟先复苏过来。
她自嘲一笑,完整打散了这点子柔情的动机。
“裴晏舟,你疯了?”
宋锦茵一怔,睁着微红的眼看着他,正巧一颗巨大的泪珠滴落,水雾骤散,衬的双眸清澈。
裴晏舟的院里也有很多女婢,只是都只能在外头干活,除了她,独一能踏进内院的,也只要偶尔送东西出去的雪玉。
宋锦茵下认识抬眸,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成置信,随即又归为平平。
裴晏舟的手紧了紧,只感觉从她嘴里念出本身的名字,让他的火更加难熄。
除了最开端的那年,当着国公夫人的面,裴晏舟不得已唤了她几声,厥后这声mm,便极少再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