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宫花红(全四册) > 第十五章 愁入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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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带了一肚子的火气进军机处,拍桌子摔椅子的,把几个大章京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后接了托盘让芍药花儿退下,仰起脸瞧天子,似笑非笑道:“您现在和主子如许生份,真叫主子悲伤哪!我还记得在南苑时候,有一回我娘家外甥纳妾,请我撑场面坐首席。那天你才参军中返来,赶了来就把我拉下了座儿,冲着满屋子人说,‘我带我婆娘家去,你们接茬儿高乐’,也不管人家如何群情,自顾自的就出来了。当时候啊,我一点儿都不怨您驳我面子,还为您那句野话儿欢畅了好几天,可现在呢?端方大了,您也离我远了。”她喃喃说着,伸手去解他的领口的钮子,“这阵子我总在想,如何好好的就到了这一步,可不是冤孽吗!如果没有毓庆宫那位,就没有背面这些个不快意了。”

梅嫔道好,“恕我不能相送,”对边上的丫头说,“鸡丁儿,你送谨主子畴昔,和单嬷嬷说一声,叫行个便利。”

容嫔有些羞怯,进宫前也听父亲提及过当今圣上,歌颂之词如何都用不敷,的确就是开天辟地第一圣主明君。今儿一见,果然是分歧凡响的。将近而立,恰是鼎盛的春秋,模样儿清隽,又有矜持沉稳的做派,只是性子疏淡了些。

太后由摆布扶着,远远就笑道:“天子,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可不能再贪着清净不出来了。先给我儿子拜个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天子听了一愣,这才悻悻停了手。再低头看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他笑起来,哑声道:“那今儿先饶了你,等落了红我再找补返来。”把脸递畴昔,又道,“本钱不动,先支些利钱。”

“你胡说!胡说!”天子咬牙切齿,“她是朕的女人,她是爱朕的!”

“我是入错了行,如果在坊间做个账房,那店主非乐死不成。”天子说得鼓起,把手上批了一半的折子往桌上倒着一扣,过来陪着她喂鱼。瞥见她没完没了地往下撒食儿,便抢了她手里的饵盒子,“这鱼呆傻,是外埠送来的。你可劲儿喂,它可劲儿吃,到最后得撑死。我教教你,喂食儿得喂六分饱,不能让它一回尽了性儿,要少食多餐,这也是为他好。胃口大的非论,我们单说这胃口小的,这么点儿个头,心大,能有多少本事?紧着他,只怕到底无福消受。”

严三哥有些难堪,转而一想又道:“万岁爷容主子归去揣摩揣摩,再开几副温养方剂。金热水寒是相生之道,只要用心的调度,没有治不好的病症。”

“你别说旁的,只说能不能把这弊端缓下来,今后每月别那么遭罪就成。”要论医理,天子张口就来,可医药也分行当,针灸、痘疹、眼科、口鼻、大脉、小脉……分门别类串不上号儿。人说隔行如隔山,天子不懂妇人科,又不耐烦他干脆,便粗着嗓子打断了他。

脆脆她们慌了神,回了外务府请太医来,别的体例没有,只要开方剂抓药,吃紧切煎,一碗药下去,少时也看不出药效来。

天子垮下了肩,不来的好,他的千秋,太子没有不露头的事理,万一让他们见上面,说上话,他这万寿节还如何过!他低头把盒子放在御案上,揭开盖子,是一柄象牙做扇骨的折扇。真高洁物也!果然送扇子比送荷包绣套强,清幽淡雅,物如其人。只是这谐音儿不好,寄意也不好,天子蹙了蹙眉,扇子——毕竟要散吗?她不会是阿谁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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