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她当作提线木偶,随心所欲的呼来挥去。
她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残红从发梢滑落,一片片,像被揉碎的胭脂,嵌进了裙缘的褶皱里。她仿佛发觉了,抖了抖裙子,她不喜好那样的嫣红,像血,太刺目。
她咬破了他的唇!
日头攀上了半空。
上官锦希站在花树下,洁白的长裙随风掀舞,轻扬的裙缘,像海里起伏的浪花,像苍穹涌动的白云,更像黑夜里跳舞的精灵。
她凄迷一笑,那笑容像浮在氛围中的墨色,轻飘飘的,从嘴角渐渐坠落。她向来都晓得,本身不是他身边独一的女人,她向来都晓得,本身只是一个芭比。
她一动未动,仿佛只是花树投下的剪影,几片残红落在了发梢,她涓滴未觉,只是迷迷蒙蒙的望着远方的天涯。
第385章 番外 提线木偶
一场游戏,何必在乎!她于他,不过是天涯一片流云,风一吹,便散了,不留涓滴陈迹,他于她,也亦然。
她衰弱的笑了下,飘忽的笑意从嘴角掠过,带了些许幽讽。
枕边已空空如也,他大抵走了,像平常一样,来去仓促。
她没有去动那些柜子,只是换上了本身带来的衣服:一件陈腐的印花T恤,一条退色的牛仔裤。
夜,像杯泡久的红茶,浓了,涩了。
第二天。
她恨透了这个角色。
大厅很唯美,细沙的墙面,镶嵌着小鹅卵石的空中,泛着动感弧形波浪的家具,流溢故乡风情的沙发和窗帘……统统的统统,都采撷自阳光、丛林、湖水的气味。
不成否定,他就像一幅莫奈的油画,不凡,残暴,赏心好看。
有一刻,她的认识恍忽了,思路停顿了,双臂不由自主向他的脖子攀沿而去。可下一刻,她又蓦地激醒,今晚,他必然也如许抱过另一个女人,吻过另一个女人。
她没有转头,语气淡得像穿过发丝的风,“没有,只是睡不着,出来逛逛。”
他的唇炽烈如火,霸道的、狂野的侵犯着她的,滚烫的激流敏捷向周身伸展、向血液倾泻,令她头晕目炫。
半夜的云空,无星,无月,带着一股萧索,一股苍廖。
往前走了几步,分开了那片花荫,她把目光飘向了花圃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