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修闻声乔知白的声音,侧头用余光斜视着扫了他一眼,然后倒是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铜镜背面扣下,转过身,挂上了浅浅的笑,向着乔知白走过来,道:“没甚么。只是这些天许是用眼用得狠了,右眼有些难受,以是这才用镜子来看一看罢了。”
扭过甚看了看凌子修,公然,听了绯儿这话,他却还是岿然不动的,连个神采都没有变,只是悄悄地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绯儿抬眼扫了一眼世人,持续道:“先前我不过是观点药的药性实在是太强,怕解毒的过程阿六受不住,以是以后还是施针为她缓了一缓。现在她固然是没事了,但是七虫散的余毒却也还没有完整排洁净。待会儿我留个方剂给你,将上面的药找齐,再喝上个几天,我瞧着此人也就没事了。”
为他细心地敷了药,又找了纱布将伤口裹了起来,这才又问道:“没有别的伤了?”
但是,那头的绯儿却还感觉不敷一样,持续对着玄五笑眯眯地说着。
“那么之前玄六如何会……”乔知白望着绯儿,有些猎奇地问着。
凌子修胳膊上的口儿固然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是这些日子已经算见地多了各式百般伤痕的乔知白却晓得,如许的伤对于凌子修来讲,却已经算是不值一提的小伤了。
“嗯?”凌子修保持着衣衫半退的模样,有些无辜地昂首望了望乔知白,然后伸手将本身的左半边身子朝着他的方向侧了侧,暴露了本身左手臂上,被划拉开的那一道窄而深的血口儿,“哥哥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乔知白也有些惊奇地扭头看向绯儿。从绯儿这几次给他留下的影响里,他已经差未几明白了这是一个甚么脾气的女人了,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恶兴趣成如许。
话音未落,乔知白和凌子修都抬了头去看他。凌子修伸手将本身的衣服清算好,朝着玄五点了点头,然后侧头对着乔知白道:“那我们现在就畴昔看看。”
乔知白“嗯”了一声,同玄五一起,跟在凌子修身后,从速出房门,去了玄六的房间。
从刚碰到自家小孩的时候,乔知白就晓得凌子修的五官生得斑斓。而在这当中,又要数那双眼睛长得最好。凌子修的眼睛很大,睫毛又精美纤长。小时候配着张包子脸,抬着头,对着你扑闪扑闪眨眼的时候,看上去就让民气肝都要被萌化了。
“王,”门被人推开,只见脸上模糊带着笑意的玄五快步走了出去,“绯儿大人让我来同你说一声,玄六的毒已经解了。”
“小五,你感觉如何?”
乔知白站在凌子修身后,内心冷静想着那瓶金疮药,然后不到半秒,那瓶熟谙的金疮药君就已经呈现在了乔知白的手中。
乔知白点了点头,刚帮着凌子修将一套洁净的外套拿过来,俄然听得外头有人略带着孔殷地敲了几下门。
凌子修将亵衣穿起来,忍着胳膊上那阵熟谙又难捱的疼痛,然后对着乔知白摇了点头:“外伤只这一处,和他们对战的时候不谨慎受了点内伤,但是之前就已经服过药了。哥哥不必担忧。”
前次给了凌子修的药,因为厥后凌子修直接将他的一些贴身的行李放在他这边,以是也就被他重新地装回了锦囊里去。
凌子修对着乔知白的态度也没多说甚么,只是笑着摇了点头:“本来就没甚么大事。想来也只是因为这些日子没有歇息好,先前又让雨水落进眼里的原因才难受的。这点小事,也就不消耗事绯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