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名隐城,你晓得多少?”绯儿拨弄动手上的小香炉,俄然开口问着乔知白。
凌子修甩了甩本技艺中的长剑,一张沾满了血污的脸,配着那一双闪现出冰冷的笑意的血红色双眸,看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妖异。
说到此处,忽而眼波流转,又是一声轻笑,她缓缓低下头去,俯在乔知白耳侧幽幽笑道:“现现在瞧着乔公子的这番模样,就连奴家这个不相干的人看着都已经心疼若此了,真不晓得如果让那故意的看到,又该是如何一副风景。”
“城主的位置……您也能够放心的交给我了,不是么?”
绯儿说道这儿,顿了一顿,眸光微动,然后笑对劲味深长地看着乔知白,道:“倒是不知,此时你家阿谁小十一该是在哪儿呢。”
“城主大人,”凌子修带着笑意懒洋洋地拖长着调子对着门内喊着,“如果大人您想要见我一见,考校一下我的工夫,直接叮咛便罢,何必动用如此大的阵仗?”
说着,伸手推开了那扇大门,凌子修行动安闲地走进了屋子,看着坐在正火线的阿谁身影,仿若恭敬地普通浅笑着问道:“不知大人您对您所考校的成果可还对劲?”
“要做甚么?”绯儿眯着眸子仔细心细将乔知白打量了普通,随机笑了起来。那笑先是悄悄的,然后却好似整小我都不受节制普通,任由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锋利,直到将近达到某一个顶点时,那笑声却戛但是止,她看着乔知白,用着一种让人不太舒畅的调子,又轻又柔地问道,“乔公子感觉呢,你以为我要你做甚么?”
被绯儿这般说了,乔知白倒也不动气,只是还是安静地望着她,似是等着她的下文。
血的腥甜味越来越浓,在氛围里满盈着,浓稠得仿若变成了本色普通,压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但凌子修却像是底子认识不到似的,他啜着笑穿越在这浓厚的血障当中,几近是享用普通地持续着这场殛毙。
没有了杀伐声,没有了兵戈碰撞声,乃至连一丝风声都无。全部空间又规复了先前的那种死寂。
乔知白略略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地答复道:“未几。”
“在这名隐城里,城主便相称于君主圣上,统统人都得听城主的号令安排。”绯儿声音懒惰的很,提到城主的时候脸上却也不见有几分畏敬,她美眸微眯,忽而又笑了,“公子你猜,这名隐城里历届城主究竟是如何选□□的?”
“名隐城名义上固然是个城,但是实际上,像这么个三不管的地区,城内大小事件都由城主一人说了算,这般算了,名隐城就算称作国中之国也不为过了。”撒完了粉末,绯儿将香炉重新放回到桌上,然后姿势慵懒地单手托着腮,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或者说是……像你如许甚么都不会的废料,”绯儿笑得极美,艳色的薄唇悄悄开合,吐出来的话却刻薄得很,“你能够为我做些甚么?”
绯儿被乔知白这幅模样弄得没了个兴趣,哼笑了一声,旋身坐到了桌旁,伸手拿过桌上的小香炉,伸手又往香炉内撒了些紫色的粉末出来。
绯儿挑眉看了乔知白一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也没有再持续诘问甚么。
但那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手腕轻动挽出一个剑花,一剑劈开面前的停滞物后,随机双足轻点空中,以一种不成思议的速率直直地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与此同时,空着的左手从腰上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朝着远处反手一掷。
那张脸上的神采像是刚对着爱好的情郎说过白首不离的甘言,就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