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里・路德维希举起手・枪,对准了银发人鱼肌肉线条清楚的背部,用力扣下扳机。
安杰罗没有推测他会这么安然地承认,一时有些讶然,无语了半晌,才说道:“但是,您、您不怕……”
他眯起眼睛,说:“藤村修?”
安杰罗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您说的没错,路卡先生。尼普顿打算不该存在,人类针对人鱼的毒害也应当停止。我不会揭露您,但我也不会帮您……您本身保重吧。”
叶则双臂收紧,用力搂住阿琉斯的脖子,像是握紧了一根拯救稻草,也像是缠绕着参天巨木汲取营养的藤蔓。
银发人鱼抱着叶则游到了观察台边,谨慎翼翼地将他放在了轮椅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后,就潜入了水中。
叶则抹了把脸,淡淡说道:“弗洛里,你先出去一下。”
此时现在,他不得不光荣这些天来只碰到了藤村修和安杰罗这两个尼普顿,不然他已经跟人鱼滚过床单的事情恐怕是要人尽皆知了。
“路卡先生,”这条淡紫色鱼尾的尼普顿冲着他打了个号召以后,却没有急着走开,而是猜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欲言又止道:“您身上……”
――狗鼻子。
阿琉斯潮湿的呼吸拂过以后,叶则感受耳廓微微发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垂,滚烫的温度让他冰冷的指尖不由悄悄一颤。
叶则看着弗洛里・路德维希退了出去,便重新望向阿琉斯,满目和顺道:“送我归去吧。看来,我们要做好分开的筹办了。”
走廊上温馨得近乎诡异,他推开大门,瞥见沉沉暮色透过舷窗倾洒在了空中上。光芒暗淡,整间寝室都蒙着一层暗影,只能瞥见黑乎乎的表面。
“这是我送你的路易十四玫瑰,永久不会干枯,”叶则抬起另一只手抚上阿琉斯的面庞,与他呼吸相闻,“你想晓得它的花语是甚么吗?”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弗洛里・路德维希惨笑一声,问道:“我在你身边七年,莫非还比不过这条才呈现没多久的人鱼?你让我不要管你的事情,你感觉能够吗?”
阿琉斯抱着叶则微微侧身一闪,躲过了一击,但那颗打在玻璃墙壁上面的枪弹俄然“啵――”地一下爆裂开来,一团淡黄色的雾气立即溶进了海水,无孔不上天侵犯着这片水域。
叶则悄悄舒了口气,扭头看向水缸,见阿琉斯冲着本身飞了个吻,不由好笑地弯起了嘴角,沉重的表情也轻巧了几分。
阴暗的洞窟中,水珠落地的滴答声响不断于耳,波浪拍打着崖壁的潮声模糊约约,像是远方吼怒的风声。
“噗通――”一声闷响,阿琉斯抱着怀中的人类青年潜入了海水当中,将他整小我压在玻璃墙壁上尽情轻浮,纵情地打劫着他的呼吸!
“路德维希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统统物,也并不欠你甚么。你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然后又怪到我身上来。”叶则冷冰冰地说完这句话,便收回了匕首,清楚而又简练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叶则收回视野,独自朝着寝室的方向行去。
阿琉斯仿佛低笑了一声,蹼爪沿着叶则的脊沟缓缓往下抚摩,隔着一层紧紧黏在他身材上的布料揉捏起了挺翘浑圆的臀部。
希冀已久的事情成为了实际,阿琉斯只觉仿佛身置梦境,忍不住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则。”
他一贯洞察民气,而安杰罗又不是长于埋没情感的人,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瞥见底的清泉。
说完以后,他便仓促分开了。背影仓促,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