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汉一时怔住了,他看着池韶司头也不回地分开了地下宫殿,细细咀嚼着对方的话语。
穆珩阳一时哑口无言:“我……哼,你最好不要存着甚么龌·龊心机。”
两个年事相仿的大男人手牵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佛门新秀、一个是魔教教主?
叶则叹道:“果然是‘民气不敷蛇吞象’啊,池教主,你要学会克己才是。”
他不由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池韶司沉吟半晌,微浅笑了下:“算他们交运,只是……这药钱还需算到穆家堡和水云宫头上。”
世人都在思考他的话究竟可不成靠,毕竟说这话的人是天魔教的前任教主。魔教中人惯会耍弄心眼,骗死人可不会偿命。
他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来请穆珩阳和上官雪移驾居处。名为恭请,言行之间却非常倔强。
“……不过是一世青灯古佛罢了。”
池韶司深深看了叶则一眼,对穆珩阳说道:“你们既然攻上了明尊峰,想要满身而退是不成能的事情。来此之前,该当就已做好全数毁灭的筹办。”
穆珩阳冷哼道:“我是西山穆家堡堡主穆崇岭之子。”
这话说得蹊跷,池韶司不由心生疑虑。
池韶司走出殿门,独自上前牵住了叶则的手往外走去。
叶则不由弯了弯嘴角,池天汉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清楚是在欲盖弥彰。
听到这个名字,池韶司皱紧了眉,很快做出定夺:“暂押暗牢,至于放不放人,就要看江宫主的诚意了。”
池天汉摇了点头,微浅笑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或许再等十年,你的气力才足以与我比肩。”
看着池天汉逗猫似的行动,池韶司转头对叶则说道:“走罢。”
他游移了一下,又开口道:“教主,部属有一事禀报。被俘获的人中,有水云宫宫主的徒孙江岚。如果将她也一并送入药王堂,恐怕……不当吧?”
黎叡应道:“是,教主!”
池天汉道:“是关于《万魔策》的事情,你不想晓得吗?”
穆珩阳气得直接用力抽回红缨长·枪,而后又不管不顾地向他斜刺畴昔。
穆珩阳藏不住话,当下恍然大悟道:“莫非离肠绝和断鸿尽是雌雄剑?”
他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骚之人,又如何会瞧不出来池韶司这个愣头青对叶则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