蓅烟顺手抱起两匹料子,一个塞给马承诺,一个塞给僖嫔,“都是你们喜好的,拿去做衣裳罢。”马承诺推让道:“外务府分了臣妾份例,臣妾有新袍子。”康熙自从前次在宫街里偶尔撞见马承诺,便对她生了好感,遂道:“收着吧。”
他连着大半月没来枕霞阁,不管外头如何说,如何看,他都是为了蓅烟。太皇太后的训话他不敢不听,太皇太后的手腕,或许连太后都未见地过,但康熙晓得。仁孝皇后活着时,后宫明面上有皇后统摄,太皇太后没有太多来由过量干与后宫事,故而蓅烟被放逐到长沙时,他竟然不晓得!能当真把这事瞒得天衣无缝的,只要太皇太后!也幸而是仁孝皇后脱手,蓅烟才气安然无事的回到长沙,如果是旁人...结果不堪假想。
他的蓅烟,是要和他长命百岁的。
乌雅氏恨恨道:“别想着我能像江氏一样,会给你包饺子过寿辰!她是甚么人呀?!一介汉女,还是庶出,那里能和我比?”又帕子一甩,“你也别想着逃脱,迩来你对我不如何上心,我都看在眼里呢!你呢,是我捏在手里的一颗棋子,指不定就能用上!便是江氏亲身来要你,我也不会给!”
康熙捏住她的下巴,吻在她的鼻尖,“你到底气甚么?能奉告朕吗?”方才在宫里转了一大圈,他思考了好久,实在想不出以是然。蓅烟双手往他胸口一推,撇过脸,“到底是谁先活力?”蓅烟拿被子挡住脸,缩进床角里,把空处留给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