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焦急插手侧妃正妃的事，其他的都好说。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而笑，有些事不消说，大师都能了然。
淑妃也晓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伸手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发髻，没再说甚么。
顺嫔一贯见机，只遣了桐花来求淑妃等一等她，想必就在背面不远。
贤妃已经病了好久，本日定然列席不了，剩下也不知是那个没来。
因着天好，也因着百嬉楼不算太远, 淑妃没让叫步辇。
四周的帐幔全数放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年节，轩廊外加了一排大红灯笼，这会儿也已经点上了。
不管是从坤和宫去永巷, 还是从永巷去景玉宫，她走的都是背宫的小道，不跟着主子娘娘的时候是不能走宫道的。
王皇后这会儿正靠坐在贵妃榻上假寐，中间还站了两个跟付巧舌年纪相仿的小宫女。
冯秀莲是宫里独一的尚宫，皇后跟前最靠近的女官，宫里头大小主子都是客客气气的，很少有人下她面子。也就皇上身边的人敢给她神采看。
这宫里剩下的公主也就六公主能得隆庆帝青睐，宫人们向来不敢获咎她。
淑妃还是冲她福了福，这才被付巧舌扶着坐到小桌便的椅子上。
淑妃笑：“她也听她哥哥的，如果论起来，她更怕锦棠一些。”
她们两个在这边含蓄来往，其实在场三个小宫人都不知是何意，还是老诚恳实站在那边，一声不吭。
王皇后闻言也看了一眼付巧舌，她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只要些惊奇淑妃宫里有这等色彩：“倒是挺好的，想必棠儿能喜好。”
六公主在宫里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淑妃活力，也只肯听淑妃和哥哥荣锦棠的话，这会儿冯秀莲不敢说她，淑妃一讲就乖乖走了。
两年不见，她更加显得老了。
王皇后浅含笑了。
前头付巧舌第一次来景玉宫时便知这里位置极好, 虽说比不上凤鸾宫都丽堂皇，倒是离皇上的乾元宫比来的宫室了。
付巧舌低眉扎眼跟在两人身后，听着淑妃跟寒烟念叨宫里的事。
她说罢顿了顿，含混道：“妾这里也预备了人，只娘娘看如何？”
宫里头看有没有大事，两三年乃至四五年小选一回也是有的，不过前年小选选出去的人确切未几，现在付巧舌还老听宫人们念叨人少劳累。
从景玉宫出来，一条狭长的宫道就在面前，远了望去乾元宫九重飞檐便在面前。
这小宫人付巧舌认得，是顺嫔身边的大宫女，叫桐花。
淑妃笑笑，又谢了一句：“还是娘娘念着棠儿，不时为他操心。”
仓促一扫，便能看出两个小女人边幅出众。
淑妃皱了眉头，见六公主神采惨白，低声问：“柔儿如何了？”
“还是跟mm说话痛快，你且瞧瞧，那里不好你同我讲。”
顺嫔一贯识相，见有几位嫔也已经来了，跟淑妃道了别就走了。
百嬉楼里这会儿已经摆了数十张桌塌，主位还是是两个，往下一层却只摆了四张横桌。
付巧舌跟在淑妃身后，偷偷看了一眼王皇后。
淑妃踌躇半晌，还是道：“巧舌跟我出来。”
这条路付巧舌从未走过。
付巧舌入迷一想, 这已经是她进宫第二年了, 等翻了年，便是第三年了。
荣静柔蔫蔫走了。
寒烟见机地松开了手，退后两步跟付巧舌走在了一起。
比及了偏殿门口，冯秀莲先是敲了拍门，然后便推开一侧：“娘娘请。”
荣静柔蹭到淑妃身边，低头不吭声。
淑妃见冯秀莲欲言又止，便点了点六公主的额头：“臭丫头，本身找姐妹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