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大抵有了个谱,只是接下来如何办呢?李婶子,爱娘……从栗栗说出她们的这一刻起,她们也会不记得甚么时候见过朋坞和栗栗说话了,这是必定的。
深夜未曾回家吗?我望了望天上的月色,此时夜色清浅,朋坞来时我便闻到他一身酒气,若如他说,这筑堤看坝还真是个轻松的活计。
“这件事说来实在有违我们恩加祖训,但是现在这风景,我和她们父亲作为恩加一族主事的人,也少不得必将一族长幼的性命放在统统事情的前头。本日是好风景,好时候,能和贤妃娘娘说上两句话,这话得不得体的,说出来,还请娘娘多担待……”纳娜说着就要带着女儿跪下。
纳娜有些难堪,走上前来向我道:“那……这栗栗的事情现在也水落石出了,虽说草是她偷的,但这丫头乃是婕妤娘娘的侍女,且事出有因,我们也怜她一心为了母亲,不再究查下去了吧。那就让朋坞管事的,另有栗栗都各自归去就是,娘娘看如答应好?”
用力摇摆朋坞的胳膊,栗栗急的汗水泪水一起冒了出来。
身后代人见我前行,忙不迭都跟了上来。
“栗栗,现在朋坞管事的说他没有说过让你自取的话,本宫也不晓得该信谁了。本宫不过是来恩加做客的,也不好甚管族中的事情,你能明白吧?”我笑道,“如许吧,你起来,去给纳娜族长和横丽蜜斯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罢了,你可情愿?”
瞧见我笑容满面,纳娜族长适时拉着横丽来到我面前,未语先笑:“贤妃娘娘,有一件事情,我们真不晓得如何开口……”
我悄声私语了几句,冯源一一记下,起家抱拳称“是”,号召了两个侍卫,同他一起快步登上了朗月台长长的门路。
我一向盯着朋坞的神采,他此时看了一眼纳娜,心虚较着可见。
我拈了拈手中刚摘的一根苗条的夜寻草,捻出些许汁水,沾在手上,萤萤可见我沾着露水的指尖。
“这个不难查,这么热烈的日子,天然有人瞥见你们说话。”武婕妤道。
纳娜族长找人请来了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朋坞管事的。
“那日就在这朗月台上,你瞧着我从山前过,朝我招手,让我下来,你说这里的草已是不要的了,能够采去糊我家的墙,是你奉告我的啊。”栗栗哭道。
冯源听我呼唤,靠了过来,单膝跪倒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