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一甩,南遥面无神采的抽身拜别,只将周如海和那四个美人儿都晾在了当场。
话音还式微,崇文已经是一脸苦瓜相:“主子,您就饶了我吧,崇文……崇文还没想过这事……”
崇文和流光对望了一眼,有些弄不清楚乔羽佟到底说的是谁,到底还是崇文大着胆量问道:“爷,那明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那些美人儿被南相国关在那么偏僻的院子里,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这牲口成精了不成!”崇文惊呼一声,必然是她看错了,不然的话,他如何会感觉这只猫儿是在奉迎主子?乃兰交似还用心在躲闪着流光的剑锋?
天香楼,那但是都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传闻那但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销金窟,天香楼的美人儿不但是样貌不凡且服侍男人的手腕更是花腔百出,每人还各有绝技在身上,从天孙公子道世族清贵之家,不晓得多少人都在这天香楼流连忘返,且天香楼的一名清倌儿赎身价不下百金,乔羽佟一脱手便是十二名美人,果然是豪放至极啊!
这一次说话的是流光:“那卢平地本就在为皇上封了南相国新科状元又官拜相国之事非常不满,得知了卢平地被打以后反倒是异乎平常的没有闹腾起来,这两日都向皇上告了假,说是身染风疾了。”
“身染风疾?”乔羽佟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不屑道,“只怕那老匹夫现在正关起门儿来吐血呢,能这般如缩头乌龟一样忍着,他倒是有长进了,话说,那吕巧阳的手腕也是长进很多啊!”
迎着南遥了然的神采,周如海的神情是淡定到了极致,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遥强装出来的平静终因而完整的破功了。
语气中满满的满是哀告之色,且眼巴巴的看着乔羽佟的模样更是分外的不幸,唯恐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那猫儿仿佛是晓得自个儿闯了祸,竟然喵呜一声缩了缩脖子,乃至还颇通人道的奉迎的伸出工致的小舌头在乔羽佟受伤的手指上舔了舔,而后还不健忘用脑袋蹭了蹭,那水汪汪的琉璃色大眼睛里竟然暴露了几分不幸之态,看上去还真是有些楚楚不幸的。
眸底闪过一丝了然,南遥毫不客气的问道:“周总管,这美人也是宫中的安排?”
“主子,那南相国将十二个美人儿都关在府中最偏僻的院落里了,真是华侈了您的一番美意,要我说那人也太不见机了,您何必这么上赶着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崇文非常忿忿然的撇嘴道。
“周总管,如果秘闻没有猜错的话,你和何嬷嬷也是督使大人大人派来的?”固然是疑问的话,可南遥的语气已然是笃定至极的。
软风拂拂,轻纱曼舞,一片姹紫嫣红之间莺飞蝶舞的场景实在是恍若人间瑶池,当中一飞檐亭台中,紫袍男人斜卧美人榻上,狭长的眸子在听到面前小厮的禀报以后忍不住往上一挑,点点晶莹的流光闪动于其间,有那么一刹时竟好似让天上灼灼的日光都变得暗淡了。
呵,能让卢平地这般哑忍的,除了吕巧阳另有谁?说来,那卢丰仁被打的时候,卢平地可正在吕巧阳的宫中呢!即使是没有派人去盯着密查他们说甚么,乔羽佟也能猜出十之一二。
冷不丁的,那清冽的眼神就瞥到了周如海的身上,如果方才她没有看错的话,她清楚看到这名大总管模糊是闪过一抹算计的神情。
“那,流光,你说本督使如果将这些美人给你呢?”扬了扬眉毛,乔羽佟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