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曾上朝,苏沐雪站在百官之列,望着龙椅上那明黄龙袍的身影,严肃而至高无上,俯视天下。
伞下的容颜,欺霜赛雪,眉如远山悠远,肌肤比冰雪还晶莹透辟,没有半点红颜祸水的媚意,却叫人恨不得将江山都奉上,只愿哄她一笑。
愿你得我相伴,永久安稳。
“我还惯着你呢”,苏沐雪轻笑一声,气味喷在周池羽头顶,她侧过身,半倚在苏沐雪怀里,特长指刮她的脸,细滑莹润,“痒,别闹”,苏沐雪偏了偏头,却把耳朵落在她手里,几次把玩着,垂垂染了红晕。
“皇上,给苏大人熬好了驱寒的药汤”,夏菱在外说道,“出去罢”,周池羽开口,夏菱提着盅出去,对两人握着的手视而不见,只将冒着烟的药汤倒进玉碗里,“夏知说了,要苏大人趁热饮”,说罢,退了出去。
“如何,朝中可有人敢欺你”,周池羽拉过苏沐雪的手,把手炉塞到她的手里,再用烘的热乎的两手合拢她的手,悄悄揉搓着,“这么大的雪,步辇都不消,打着伞一步步走返来,你这身子可还要病愈了,嗯?”,
她真的再容不下他了。
林怀是翰林院的编修,人微言轻,有一股书白痴气,不似朝中趋炎附势的人,苏沐雪对他天然多了两分好感。
话说完,于连头也不回的拜别了,一张脸惨白如雪,眼眸如阴霾的天涯,垂垂阴鹜。
“皇上,臣觉得赈灾有更好的人选”,石中玉开口道,“丞相”,周池羽的声音渐冷,“朕觉得,朕与丞相已有商定了”,石中玉看了眼于连,低头退归去。
“你瞧瞧房大人,跟你普通年纪,儿子都七岁了”,周池羽笑着点头,于连低着头,只余光里映着一对明黄龙纹花靴。
周池羽一手揽着她的腰,悄悄躺着,耳际是她律动的心跳声,她松开捏着苏沐雪耳朵的手,两手环住她的腰,蹭了蹭头,抱得紧紧的,一种平平而安稳的感受从心底升起,本来就如许抱着,甚么都不做,也叫人眷恋。
“苏大人果然好气度”,暖和的声音从旁响起,于连拱手朝着苏沐雪行了礼,“于大人官及三品,岂能就低下官”,苏沐雪回礼道,于连,另有刚才的那几人,官品皆是四品之上,确是不必向官阶五品的苏沐雪施礼的。
“你呀,常日里过分惯着她们了”,
周池羽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于连,你既家中无人顾问母亲”,她顿了顿,扬起嘴角道,“朕看你年纪不小了,不如给你赐门好婚事,结婚后,家里也有人顾问”,
也只要她如此故意,将这小小官舍装点成让人眷恋的处所。
“羞也不羞”,苏沐雪窘的脸颊通红,轻捶了她两下,没逃过她逗弄的耳朵出现了红晕。
于连昂首,就看到苏沐雪站在中间,簌簌大雪下,撑着一柄伞,缓缓而行,他走到她身侧,站定,看她。
于连咬牙,缓缓道,“臣遵旨”,
“皇上与苏大人一同长大的这份交谊,叫于连恋慕不已”,于连又说了句,才错愕道,“于连口无遮拦,苏大人勿怪勿怪”,苏沐雪勉强笑了笑,回身朝前走去。
世上锦上添花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少,当时苏家落魄,在朝官员皆跟苏家抛清干系。
“嗯?”,苏沐雪饮了几口热汤,脸颊微红,眸子如蒙了水雾的迷离,微仰着头看她,周池羽看着她眸子里倒映的本身,低头咬着她的耳朵,呢喃了几句。
周池羽拉着她坐在榻上,端着玉碗,用玉勺盛了,送到她唇边,“张嘴”,“我本身来”,苏沐雪赧然的欲伸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