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姓拦官轿递上的状纸,衙门和登闻鼓没敢收,我便直接递到了都察院去”,苏沐雪解释道,本来宦海里的事,是不该同公主殿下讲这些的,但她只是提了提,没有详说,以此跟池羽多说说话,突破两人间冷淡的壁垒。
“为何面色绯红?”,周池羽不解的问道,“汤烫,屋里暖的”,苏沐雪从怀里取出丝绢,似发热的轻扇了下,眼神发虚,暗恼在年纪尚小的周池羽面前,竟也有坐立难安的时候。
漫不经心的思路,浅浅淡淡的憾然,虽不能再唤朝儿,可唤闺名也是好的,
那东西朝儿未曾有过,但现在的周池羽眼里,偶尔会模糊闪现的。
周池羽挑香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只是问道,“此事不小,沐雪可有同丞相筹议?”,
周池羽点头,嘴角微翘,视野挪回,淡然说着,“那样遭到庇护的活,叫苟活。冰雪炼清魄,苦寒淬风骨。要么悄无声气的死,要么傲然安闲的活”,
顺着她的视野看去,在那漫天风雪的湖边,大石避风遮雪处,探出了一株蟹爪莲,翠绿的茎颤悠悠地扭捏着,红蕊着生在茎的顶端,或是酷寒而至,花瓣紧裹成苞,不能绽放。
周池羽淡然说道,“青姨畴前说过,为官者,以德就列,以官伏侍,当以身济民,无...”,“无能则下之!”,苏沐雪跟着她没说完的话,异口同声地说道,周池羽朝她淡然含笑。
周池羽似是对她的反问不满,翘了翘指尖,本来就要靠近的指尖,间隔远了,嘴里反复道,“叫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