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眉头一跳,高低打量,见那人枯瘦的身子,在椅中缩成一团,低下头,嘴唇紧闭,却有声音收回,道,“奴婢叫碧儿,年幼卖艺时学过腹语,厥后随贵妃娘娘入宫,在凝容殿奉侍.....”,
“说下去!”,景弘帝的手停在扳指上,厉声道,碧儿颤了下,硬着头皮说道,“让奴婢躲在窗外,学婴儿哭泣声,梅妃本就思子心切,听之更是心神不宁,疑神疑鬼...常说公主返来了...宫女觉得梅妃得了癔症,惶恐失措,却不敢禀...”。
景弘帝沉着脸,眼底发青,面庞倦怠,自溪朱紫殁后,他几近没有睡结壮过。溪朱紫临死的惨样、当年风华绝代的梅妃倩影,受尽萧瑟、蕉萃的病态,都在他面前不竭明灭着。
景弘帝道,“当年的事,你可知情,尽管说来”,荣翠环答道,“奴婢当年并不知情...”,冷眼旁观的薛贵妃,嘴角勾出讽刺的笑意,却听荣翠环接着道,“不过奴婢当年救下一人,她是知情的,只是...”,
“那人身边有侍卫,另有两个妙手,只吃了点小亏,失手的人服毒他杀,没有留下活口”,那人躬身禀道,
薛贵妃缓了神采,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尽快分开”,“是”,那人应道,身影一闪,消逝在窗前。
薛贵妃勾起嘴角,眼尾扫了李承前,道,“莫非你二人蓄意戏弄皇上,惊了圣颜,该当何罪!”,“奴婢不敢!”,荣翠环说道,语气竟是出乎料想的平静。
薛贵妃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表情,缓缓走出去相迎,早已是嫣然含笑道,“臣妾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