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机处已按照刑部的奏报拟旨:派议政王、军机大臣、大学士会同刑部审判,按律定拟具奏。但恭亲王迟迟未有行动,因为投鼠忌器,顾虑甚多。
同治元年七月,胜保只得遵旨赴陕督办军务,弹压回民叛逆。但八月华阴一战,军器车辆尽失,今后多次得胜;加上胜保半途,又私行调苗沛霖部赴陕。
慈禧正想着如何给恭亲王一些怒斥,看了奏折后,只在内心说了一句话:要怪,只能怪你本身与“他”走的太近了!
并趁陕西军情吃紧,调胜保率本部前去陕西,堵剿承平军西北军队。令苗沛霖部留驻原地,目标是使胜保和苗沛霖脱钩。
有了这一层公与私的两重窒碍,办事一贯判定明快的恭亲王,在这一件京里京外谛视体贴的大案子上,显得非常懒惰,仿佛竟忘了这件事似地。
目前虽由两宫垂帘,恭亲王听政,能够把大局撑住,但成年亲政,大权独掌,皇朝的荣枯,都落在面前这位七岁的小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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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胜保如何暴跳如雷、怒不成遏地表示不肯离安徽前去陕西,慈禧涓滴不为所动。
他为恭亲王指出,胜保的被撤职拿问,首要的是在一个“问”字。
“上书房的端方,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一提传统的端方,她不便公开反对,同时内心虽不觉得然,却以拙于词令,不知如何表达,以是不再出声。
“国法难容!”恭亲王只说了这一句。
潘祖荫、卞宝第、丁绍周、严树森等言官,参劾他的折子中所列举的罪行:“荒淫贪纵”,“率性娇纵,滥耗军饷”,“随带营妓”,“设局抽厘,便于肥己”,“讳败为胜,捏报大捷”。
“收纳逆首陈成全妻为妾”,“优伶冒充亲军,按月提银三千两,乃至各营兵勇”等。
得失成败,寸心自知,恭亲王感觉是欠着胜保的大情啊。
慈安太后一听就皱了眉,“到底才六岁。”她问:“功课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儿?”
第二件是赐死保胜!
同治元年十仲春初四日,慈禧密诏多隆阿率部前去陕西,将胜保拿问。这时,恭亲王也没法再包庇胜保了。胜保被押送回京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