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陪在皇上跟前,不知可有定海本宫大哥的动静?”贤妃眸色殷切,乃至带了几分祈求。
苏媛起家施礼,“臣妾谢娘娘提点。”
贤妃模样当真,持续道:“但是这宫里,若说妒忌你得宠的,也还轮不到本宫。皇上就算宠幸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总不会是本宫,谁得宠谁得宠又与本宫何干。”
东银低声提示:“娘娘,玉婕妤没有坐撵,身边就带了一个宫女。”
“迟迟没有动你?”贤妃主动接了话,替她问下去,“玉婕妤是猎奇为何贵妃能容你至今吧?”
“娘娘?”苏媛望着她,面色讪讪。
“王将军军功赫赫,便是真有错,皇上念着昔日功绩也会网开一面的。”苏媛不知该如何说。
“原是如此。”
苏媛会来找她,贤妃是料想当中的,只是这么晚过来有些骇怪。玉婕妤现在宠冠六宫,又身怀龙裔,闻声忙让人请了出去。
还是贤妃先给东银使了眼色,东银便带着梅芯退到外间,内殿里只余她二人,贤妃言道:“玉婕妤入宫这么久,还是初度来本宫宫里。”
贤妃还是愁恼,“瑾贵妃是靠不住的,她们赵家向来是只顾自家门前雪,王家运气如何说到底与她们何事。东银,本宫内心慌,你再给府里传信,让父亲和二哥比来安生些,别再出错了。”
“娘娘不见怪我就好。”
苏媛曾将贤妃视为贵妃翅膀,当作一丘之貉,那次瑾贵妃较着是替王家打抱不平才请出的太后。原觉得是贤妃恨透了本身,没推测提起这件事,她能如许的心平气和。
她就问:“来本宫这儿,惊骇吗?”
竟然是在年宴上?
“实在你有如许的憬悟是应当的。”贤妃望着她,不假思考的添道:“本年的年宴,玉婕妤还是想体例避了吧。”
“娘娘都说了流言流言,怎可当真。”
东银欣喜,“将军这些年东征西战,就算这回犯了错,皇上不念他的功绩起码另有苦劳,娘娘不要太担忧。”
“回娘娘,是。”
苏媛点头,“是。”
提起林侧妃,苏媛寂静,缓缓将茶盏搁下。
“实在这也是臣妾本日来就教娘娘的。”苏媛直白道:“昔日因着抽签之事,贵妃娘娘都轰动了太后,现在为何迟迟没有……”
这类喝茶的体例,她在凤天宫见过。
贤妃并不认同,“就算玉婕妤记取本宫的好,可本宫另有他日吗?玉婕妤我是动不得,素嫔那边,贵妃能放得过我?我如果不听她的,来日皇上见怪父兄时,他赵家再来个落井下石,我们王家如何办?”
东银领命,“娘娘别急,等夫人进宫拜见时您再同夫人说说。”
“就怕等不到阿谁时候。”贤妃忧心忡忡,“我早说过,皇上毕竟是皇上,只要不动赵氏底子,若铁了心机惟办谁还会办不动吗?父亲就是太太轻信赵相,现在出了事让本宫想体例,我能想甚么体例,皇上平日连本宫的宫门都不踏进!”
苏媛走后,贤妃手撑着额头闭目凝神。东银送了人进殿,担忧道:“娘娘,玉婕妤如何说?”
“玉婕妤不消顾及本宫颜面,之前韩妃在本宫宫外不远处的鲤鱼池溺毙,这宫里的流言流言就没断过,暗里里都说是本宫害了韩妃。”
她在这后宫不得皇上待见,又没法与父兄会晤,所知的动静都是从钟粹宫而来。然瑾贵妃喜怒无常,欢畅时是提点知会她几句,不悦时不过是冲着她宣泄罢了。
“你今晚过来,本宫很欢畅,你晓得本宫是没有害你之心的,只是本宫在这宫里本身都岌岌可危,我能无所谓本身的将来,却不能不将王家的将来放在心上。”贤妃眸色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