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前：“是。”
然后见顾适意紧绷发怒的脸，垂垂和缓了下来，点头轻笑道：“你提示了我，今后切不成与痴人争论，因为看在外人眼里，会分不清谁是痴人谁是正凡人。”
若换平时冷峻不近情面的模样，他这一声吼的气势还是很能恐吓住人的。
顾适意再次擦完鼻涕，怒道：“老子现在没空和你谈公事，转头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你有端庄事没？没事从速滚！”
戚采意闪电缩回击，有些委曲的坐远了些。顾适意冷哼了声，刚筹办叫怀前打发此人走，还没说出口，戚采意俄然又扑上来，双手紧紧握住顾适意的手，密意地望着他的眼：
“行，我这就去叮嘱下人烧热水去。”莫怀前无法又好笑地回身要走。
“等等！”顾适意拉住他，“过一个时候后，派人去京畿大营刺探一下。”
那日霏藐细雨初晴，顾适意落拓立于圆窗前。窗外是数株枝干虬曲，身姿苍古的梅树，窗内是一身月白常服，浑身无任何分外装潢，仍俊美无俦的少年郎。这幅场景，让前来见他的戚采意和薛自高，深觉舒畅养眼。然后下一刻顾适意面带浅笑，将厚厚一摞册子放在桌上，说：